“嗬嗬,女人真是獨具慧眼,一語中的。”鳳眸中流光閃閃,薄唇彎彎,他似是很附和她的觀點,又故作赧然,半握拳抵唇輕笑。
一個男人竟也能有這般欲說還休的模樣,清池也隨之低笑。
她問道:“先生既號稱‘算不準’妙算,想來這‘妙算’二字也是名副實在的,隻是小女子不知‘算不準’三字又是何意,但是說算不準不收銀子?又或是說,先生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測字看相不過是幌子,以替彆人謄寫家書纔是端莊行當?”
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與君初瞭解,如同故交歸,此時就是清池的表情,她無端有種莫名的熟諳之感。
麵前女子端倪如畫,天姿絕色,不過二八韶華,身為部屬的這個男人倒是要比她年長很多,防備的眼神和煩惱的神情都是在保護她,卻又不似普通主仆那樣生硬,多了份朋友的謙恭。
“主子,少主叮囑過,出門在外,您最好是戴上帷帽,是部屬忽視了。”
“主子......”青影發覺非常,自她身後出聲打斷兩人的諦視。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可貴失神,怔愣望著相互。
她望著他,他也望著她。
如堆積了千萬年的壓抑,堵得她一陣心悸,抓不住卻又擺不脫,心頭湧上一陣又一陣她從未有過的激烈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清池微愣,不止手和字都雅,就連聲音也如此惑人,她抬眸望去,一張積石如玉,列鬆如翠,世無其二的年青俊顏示於麵前。
男人通俗的眸中情感湧動卻找不到出處,終歸於安靜。
如玉石潤朗的聲音再一次從薄唇中溢位,鳳眸含笑,隻盯著清池看,卻又像是在當真扣問她的誌願,涓滴不顯決計。
“青影,你但是也覺著先生的容色過人?”清池輕笑,細語打趣呆愣的青影。
清池複又望向他,目不斜視抬手止住青影的欲言又止。
“我們可曾見過?”韻綿細語出自丹唇素口,秀色玉麵上茫然利誘,她不答反問。
他站起家,謙恭道:“舉手之勞罷了,戚婆婆無需與我客氣。”
清池一臉莫測,但笑不語。
“女人測字還是看相?”
清池心下讚歎,就在考慮著該如何開口纔不算冒然打攪時,對方卻先她開口。
鳳眸微眯,不著陳跡打量了麵前這一對最不像主仆的主仆。
這小我姓靳,也有一張醉玉之顏,人間竟有如此偶合之事?
青影沉著臉略帶傷害地看著這個讓主子失神的算命先生,看清其麵孔後,他也微微一怔,他見過的很多俊美的男人,此中以他們天霞山的少主最為超卓,冇想到人間竟另有能與之並驅,或是說色彩更勝一籌的男人,固然麻布素衣,卻涓滴不損他的風韻。
筆走龍蛇,鐵劃銀勾,寫得一手好字。
所謂的‘算不準’妙算竟是個風韻特秀的俊美女人。
“女人測字還是看相?”垂首埋頭替彆人代寫手劄的年青算命先生抬首,如同玉石之聲。
“靳先生,多謝啊,每回都費事你。”一個頭髮斑白的婆婆走到攤前,輕笑伸謝,接過他寫好的函件。
青影回神,非常煩惱。
隻是初見?可為何她會有種似曾瞭解之感,麵前這雙鳳眸,粼粼波光,通俗不見底卻又好似能讓她看到最深處,內裡是她的影子。
他點頭:“從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