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夫人微微抿了抿唇,柔聲道,“嬈兒莫在胡說,不過是隨便說了兩句,倒是被你傳來傳去。”
飛揚放肆,倒是要有飛揚放肆的本錢纔是。
連輸三局,慕容玉嬈明顯非常不悅,倒是噘著嘴看著容婉道,“怪不得孃親誇你,可我輸的也太慘了些,趕明同爹爹下棋時,爹爹又該嘲笑我了。”
走出亭台水榭幾丈遠,慕容玉嬈才笑嘻嘻的看著容婉,“爹爹誇獎洛氏女肖父,果然名不虛傳,正巧你本日來了,我們便多下幾盤棋,參議參議可好?”
昌平侯夫人又是深深的看了容婉一眼,這纔看嚮慕容玉嬈道,“嬈兒,帶洛家娘子下去吧!”
聽了慕容玉嬈的話,昌平侯夫人又是不由一笑,瞥了慕容玉嬈一眼,後而又看向容婉,比方纔還多了幾分慎重,“昨日之事,我已得知,若洛家娘子你有事相幫,固然開口便是。”
想著,容婉卻道,“在此之前,阿婉並未想著如何賺取好處,此次於阿婉來講,並非以事論事的恩典,若夫人執意兩兩相抵,那阿婉便懇請夫人,自阿婉本日除了昌平侯府的門那日起,此事便一筆取消。”
昌平侯夫人就相稱於漢時替兄編寫漢書的班昭,在全部大周的女子中無人能及,不但腦筋聰明,做事亦有章有法,極少人能從她的手中討到便宜,而在二十年前昌平侯受陛下委任將軍四周交戰之時,昌平侯夫人就曾做幕後智囊,可謂這大周朝的亂世也有昌平侯夫人的勞心勞力。
說完,容婉便慎重的福了一禮,眸中無甚波瀾,安靜的好似一汪湖水。
說完,還甚是不滿的持續道,“爹爹也就是孃親的部下敗將,可孃親卻被勒令,不準教我,你看,我的爹爹是不是老奸大奸?”
說到底,昌平侯夫民氣中也有一方棋盤,如何落子,如何進退都算的非常清楚,她幫了慕容玉嬈,昌平侯府夫人便給她一個與慕容玉嬈日日參議棋藝的機遇,豈不已是兩兩相抵?
棋藝如人,光亮磊落,無半點陰暗可言,她拿她這麼些年的目光看容婉,倒是一個可交之人。
雖是如此說,容婉還是稍稍冒了盜汗,心中卻不知昌平侯到底是如何的人,能被慕容玉嬈說成這般模樣。
見容婉冇有說話,慕容玉嬈倒是離她近了一些,眼眸亮晶晶的看向她,“孃親三局總能勝父親兩局,可孃親從未誇過父親,可孃親既然誇了你,便是證明你棋藝高深,阿婉,你可情願教我?”
容婉啞然發笑,看著慕容玉嬈道,“既然棋藝不好,為何要同侯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