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悠然道,“我見過娘子,娘子是昌平侯府的人,隻不過天氣已晚,不知娘子這般是要做些甚麼?”
她們此次出門,並未再乘馬車,一來官方馬匹稀缺,馬車之上多有府中標識,二來如果乘了馬車,做起事來也不便利。
現在她伶仃無援,雖許配了孟生,可孟生還是家中無人,那裡有勢可仗?
白瑤的笑聲朗朗傳來,“你這丫頭何時這麼聰明?”
容婉也回過神,想起永樂侯府,心中不由微歎,之前防著會被他們操縱,而現在不由要防著被操縱,還要防著被人所害了。
在東坊住著的,普通都是權貴,夜色黑時,便無人在這街道中行走,是以更是顯得沉寂,唯有幾隻借落子在鳴個不斷。
頃刻之間,這女子神采微紅,猛地昂首,看向容婉道,“你休要胡說,晏郎,晏郎他纔不是那種下作之人。”
容婉走上前,決計的啞了啞聲音,“這位娘子要到那裡去?”
“當時適值碰到定遠伯府的宗子,那宗子本對這武人不甚煩躁,見晏江被趕出來,為做賢人,又將晏江帶往家中,仍付與他教習家中女子一職,隻是又是兩月,定遠伯府女子固執,他怒而不教,又分開了定遠伯府。”
“幸虧本日去時,娘子讓我在侯府外等著,如有不測,便見機行事。公然,不過半個時候,有個婢女從侯府出來,便說娘子捅傷了侯府二孃子,我一想,娘子叮嚀過,要將侯府的麵子放在腳底下用力踩,這纔有了那麼一出。”
那女子不由今後退了兩步,見她們提出她的身份,一臉防備道,“這些你不必曉得,你既曉得我是昌平侯府之人,那便煩請兩位郎君讓一讓。”
而是到街口之時,租了一輛牛車,由那馭夫在那東坊的骨乾道上走了幾個來回,約是到了傍晚之時,這才作罷,回到府中。
隻聽一陣嗤笑,“小娘子,這晏江前後兩次失了教習一職,不過是勾引了府中的娘子們罷了,幸虧那晏江如此冠冕堂皇欺你,你竟也信了。”
白瑤見螢綠如此,不由得笑的更大聲,“行了行了,我的阿綠最聰明瞭。”
目睹白瑤有些欲言又止,她看向白瑤,問道,“可有事情瞞我?”
容婉在府中待了兩日,等之前之事匿了,這才換上男人的深色衣袍,將麵色敷黑,眉畫粗,在長靴當中墊高了些,變做成一個臉孔淺顯的男人。
兩人又是嬉鬨了一會兒,這才靜了下來。
高傲伯拜彆,她已好久未與母親扳談過了,乍然見應桃過來,她趕緊問道,“孃親是不是要見我了?”
螢綠哼了一聲,“阿瑤,你老是小瞧我,我聰明著呢,娘子便是曉得,不然不會由我行事。”
原是因永樂侯府麼?容婉頓了頓,目光規複淡然,“如何了?”
“夫人說,娘子不成再與侯府作對,本日之事,夫人會去尋戚老夫人請罪的。”應桃將戚氏的話轉告以後,便不再多留,回身便拜彆了。
到了府中以後,卻見白瑤在院外守著,見他們返來,趕緊迎了上來,“娘子,無事吧!”
“無事。”容婉說了聲,便帶著白瑤螢綠兩人回了府。
正想著,卻見白瑤走出去,“娘子,夫人那邊來人了。”
容婉在裡間歇著,便聽白瑤和螢綠再屋外說話。
想著戚氏,容婉又是微微一窒,看來一時半會也不會諒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