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中的信折了折,問道,“送信的人是甚麼模樣?“
可既然是寧王相請,她若不去,如果落了寧王的麵子,必是一番大風波,去也不可,不去也不可,這倒是讓人有些難堪。
古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此乃唐朝崔顥的事,而鬆鶴樓也以此詩得名,售賣上好的文房四寶。
洛景鈺也才返來,性子比之前更加沉穩,許是參虎帳養成的風俗,每日一早,都會起來練武,用過早膳以後便會躲在書房,研習之前那些他避而不及的經籍。
鬆鶴樓掌櫃眉開眼笑的將其他幾支筆收起,一邊道,“郎君好目光,此支筆也是剛到不久,不過代價偏貴一些,不知郎君是否能接管。”
雖說洛騫曾是二品仆射,在朝中的職位已然不低,但既已身故,便作不得數,洛府現在的狀況可見普通。
洛景鈺往一旁側了側,昂首作揖道,“見過寧王殿下。”
而對於西遼之事,鎮國將軍和定遠伯留在邊關,得了陛下聖命,決定順勢光複西遼,讓那西遼的人再不敢踏入大週一步。
洛景鈺不覺得然的瞥了鬆鶴樓掌櫃一眼,雲淡風輕道,“說吧。”
不過容婉特地想讓他未時出門,是以他到了鬆鶴樓,已經將近未時三刻。
以是,她曾承諾蕭玄青的事,壓根就冇有放在心上,不過明顯,還是有人惦記取她。由不得她安生。
容婉皺了皺眉,公然隻憑小廝是猜不出甚麼的,可如果因這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便要疇昔想見,她也冇這麼傻。
此事是容婉經手,隻要她才氣明白當爹爹的存亡握在本技藝中的痛,特彆是將人救下,覺得統統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忽而又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實在是鬆鶴樓掌櫃看洛景鈺的行動,曉得是懂筆之人,便不敢亂要,不然被人看破,不但麵上欠都雅,且也就義了今後此人的買賣,是以便未多要。
邊關之事穩定了,聖上一道聖旨便封了蕭玄青為寧王,賜昌平侯的嫡長女慕容玉華為寧王正妃,等大婚一過,便遷往封地。
洛景鈺之前雖不愛看書,但在洛騫以來的耳濡目染下,對羊毫這東西還是很有研討,是以聽容婉說了此事,便承諾了下來。
容婉將信封接過來,拆開看了一眼。上麵不過寥寥幾行字,本日未時三刻,鬆鶴樓見,落款是寧王。
他曾為了皋牢洛騫而與洛景鈺交好,又因容婉的那一巴掌,訂交便冷淡了,而此番洛騫已然不在,洛景鈺對他而言,也不知另有甚麼用處。(未完待續。)
選來選去,洛景鈺便將此中一支筆推到鬆鶴樓掌櫃麵前,“就這個吧!”
而由洛景鈺勸了幾句,洛景鈺並不怨怪她之時,這幾日的壓抑都垂垂散去,比前些日子都好上很多。
鬆鶴樓掌櫃笑了笑,伸出三個指頭,“來便是客,此次我收郎君三十金,同郎君交個朋友,郎君今後常來便是。”
她積累了兩世的痛,又怎能如此等閒的煙消雲散?
蕭玄青瞥了洛景鈺一眼,微微皺眉,不過一刹時,便又鬆開,道了一句,“景鈺兄,好久不見,邇來可好?”
洛景鈺點點頭,這掌櫃倒是冇有多要。
會買文房四寶的人,大多不是普通的百姓,而買得起上好的文房四寶之人,不是文人便是權貴,不過普通是不會親身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