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將紙書合上,謹慎將書放在案前最上層,站起家捶了捶腰,又似自言自語,“安平郡主邀我明日賞菊,是該早些歇息。”
容婉便知,這邊是閒事了。
眼神當中,倒是徹骨之寒。
多年,百姓已不記得聖旨的內容,卻仍記得那日麵前,血花飛濺,門前的血痕以及女子慘白的麵龐,額角的傷。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門外馮伯早已等待多時,見主子出來,趕緊點頭,“娘子。”
此去經年,洛宅愈發陰沉,又似陰魂不散,百姓近身一丈,便覺渾身寒涼,發了一夜的低燒,才垂垂安好。
容婉有些驚詫,她原覺得安平郡主是不會直接說出那人的身份的,卻不料安平郡主如此直接,正在恍忽間,安平郡主推了推她的手臂,“先生。”
容婉回過神,卻點頭道,“還請郡主恕罪。容婉還在教習幾名官宦家的女子讀書,雖寧王官階大,但既然容婉承諾了彆人,天然要做到,切不能做那般言而無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