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永安王雖是一介藩王,但部下不過五千黑甲,邊隅城池一座,比起那位力挽魏國狂瀾於不倒,赫赫威名的白祁大將軍,其影響力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此時如果撤藩,未免有打草驚蛇的顧忌。
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儘的,哪怕是坐擁天下的帝皇,也不肯本身的好處遭到半點挑釁。
更想不到,此次蕭辰回永安,吳良能在非戰期間出動兩千黑甲前來驅逐蕭辰。
畢竟這瘦子對蕭辰也是劍走偏鋒的忠心耿耿,每次給老王爺的回報當中,都剛好避開了蕭辰在京都罄竹難書的罪過,老王爺也見機的看破不說破。
若不是此次王爺死得倉猝,蕭辰離京的流程禮節又龐大。麵前這禍害必定是不會分開蕭辰半步。
隻是老王爺死也想不到,麵前這看似忠誠的瘦子,在京都時可冇少替世子殿下做那強搶民女,打人黑棍的罪過。
隻如果懂馬之人在,隻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西域獨占的汗血寶馬,並且是汗血馬中的極品。也有人稱天馬,意為人間底子不該存在的馬匹!
聊起京都遊學,這內裡的講究可就深了。
遵循先皇世襲罔替的遺旨,永安王獨子蕭辰受命停止京都遊學,奔赴永安擔當王位。
大多數有權有勢的將軍王爺,大略都有一個京都遊學的兒子。
大師心知肚明,又心照不宣的杜口不談。
趴在地上的吳良也不憤怒,從黃沙中揚開端顱,衝著蕭辰咧嘴一笑道:“跟著王爺,我吳良就是做狗也高興!”
能當天子的,哪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算來算去,也隻要前麵兩種推斷更加實在。
鎮守黔、魏兩國邊疆的永安王蕭鼎死於暴病。
三年前,在魏皇曹詢四十歲壽辰之時,西域曾為曹詢送來了兩匹天馬。
就當浩繁百姓還在迷惑是誰能讓名動天下的黑衛出動這麼大陣仗驅逐的時候,遠遠的就瞥見一匹玄色的大馬踏著煙塵緩慢奔來。
一來頭頂懸著先皇的旨意,如果真就此撤消永安王番號,未免落得個卸磨殺驢、悖逆祖宗的罵名。
此中一匹,賜給了功勞卓著的兵馬大元帥白祁,這位為魏國立下了很多汗馬功績的大將軍,在他離京抗敵的時候,還是曹詢親執韁繩,送他出的京都。
隻可惜那位老臣足足在禦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魏皇曹詢也冇曾召見過一次。
這一對比,蕭辰的模樣也就不那麼狼狽了。
不過這第二匹馬卻因為桀驁難馴,一向關在了京都禦馬苑,卻未曾想,到頭卻便宜了這位紈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