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燁才從懋勤殿繁忙而來,懷中俄然倒入一個儘是芳香的溫軟身子,低頭一看,那纖細的頸間白淨而軟嫩,心中不由頓生一股旖旎之感,口中也自但是然的調笑道:“還是祚兒的用處大,一出馬就管住了你這個額娘,看來朕倒是要讓你再多一個能管住你的人纔是。”
如此,溫蘭在闔宮高低一片非常的安靜中入主鐘粹宮。
算算日子,玄燁已有快半月冇來永和宮。而上一次見麵,還是遇見福全的那日。
見德珍依靠而和順的靠著本身,玄燁的笑意一深,聲音也為之多了一分的溫潤道:“不過看你為了通朱紫的事輕減很多,朕卻不該直至本日纔來。”說著神采一正,同時也扳著德珍的雙肩,慎重其事道:“好了,你該做的也做了,勿要再為通朱紫傷神,彆忘了你另有祚兒要照顧。”
玄燁另一隻手熟絡的解開已微敞的衣衿,看著麵紅耳赤的德珍,低低一笑:“那又如何?你但是忘了你是朕的妃子了?”
說來,德珍真冇想到當日逃似的趕至春芳齋後,獲得的竟是通朱紫的小阿哥早夭的凶信。當時她不曉得如何安撫喪子的通朱紫,隻感覺生而受病魔折磨的小阿哥走了,或許對小阿哥而言是一種擺脫。但是這類話她說不出口,獨一能做的隻要求見玄燁,為小阿哥求得“胤禶”這個名字,算作是對通朱紫當初的承諾,也是為圓通朱紫一個為母的心願。但是小阿哥雖是走了,通朱紫最後搬入春芳齋的目標也隨之冇了,但她仍不肯重回後|宮,任憑德珍三番五次的相勸她遷往永和宮來,也始終不能說動她。因而,德珍也不再勸說了,隻是每日總會前去春芳齋冷靜的相陪通朱紫。
收好香囊,心頭這才安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簾外一聲聲初夏的蟬鳴聲,終是漸有睡意,便聽得一個微顯意興闌珊的聲音在耳邊低呢道:“哦,竟睡下了。”
方要下榻,玄燁卻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道:“邇來你也累得很,這些虛禮免了就是。”說時順勢在軟榻邊上坐下。
再一次不期然地,德珍想起了生下禛兒前的各種,也決計健忘那今後的事事非非,然後重又靠在了玄燁的胸膛間,聽著他沉沉的心跳聲道:“恩,臣妾聽皇上的。”輕柔的話語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軟枕上。
手執茶青絲絛,看著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白虎,德珍不由一怔,腦中不期然的閃出那日之景。心絃驀地一動,她一掌控住玉佩,驀地地倒入軟榻,緊緊閉上雙眼,意在揮去腦中如影隨形的畫麵,手也下認識的將玉佩放回。
麵對德珍的訝然,玄燁倒是毫不以不測道:“你覺得朕這半月將來,就真是蕭瑟你了?”
“傻丫頭。”玄燁發笑點頭,一伸手摟過德珍的肩又道:“朕待你如何,你莫非還不知?若不是因為此,朕早就來永和宮了。”
一番話語平平,卻令德珍大震,她幾近是不敢置信的盯著玄燁。
話雖隻說了一開首,卻已然是不言而喻,玄燁心下天然瞭然。他看著麵前多日未見而略有清臒的容顏,不覺伸手抬起那張清臒卻不減清麗的臉,又撩過狼藉在鬢間的縷縷碎髮,方道:“朕曉得你想說,朕是因了僖妃或宜嬪才蕭瑟了你。”
德珍不肯在玄燁心中落下如許的印象,忙截斷道:“皇上,臣妾並冇有為此不歡暢,也冇有這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