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長公主顧慮,清芬的確病得非常嚴峻,現在還不能起床,倒是玉兒已經大好,現在也認得人了,隻是身材另有些衰弱,既然長公首要見,我這就命人叫她過來。”因為蘇陌顏的提示,蘇紹謙早就想好了應對之道,李清芬是絕對不能“病癒”的,蘇錦玉不過是個女人家,誤傷三皇子之事一揭過,就算病癒也冇甚麼大礙。
白蓮庵一案連累甚廣,大半個都城的權貴官宦人家都被連累出來。當然,事情本相如何,世人都心知肚明,但明麵上還是將罪惡推到了奴婢身上,免得廢弛名聲,同時藉機洗濯府邸,是以全部都城都覆蓋在一股陰沉的氛圍中,蘇府也不例外。是以,當蘇府接到隆興長公主登門拜訪的帖子時,世人都有些驚奇。
竟然真如陌顏所料!蘇紹謙下認識地看了眼蘇陌顏,對這個女兒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就算你再聰明機警又如何樣?有盧文淵對我的密意,有長公主對我的愛好,遲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盧文淵和隆興長公主在中間,蘇錦玉頓時有了底氣,淺笑道:“母親也很顧慮長公主,倘若能夠見到長公主,她必然會很歡暢的,想必病也能好得快些。”隻要長公主駕臨竹茂院,就會有好戲上演了……。
蘇錦玉欣喜若狂,忍不住請願般地看向蘇陌顏。
蘇紹謙皺了皺眉頭,卻不敢怠慢,倉猝帶著兩個女兒前去門口驅逐。
隆興長公主信奉佛教,與白蓮庵來往密切,當然不成能不受其害,這時候不清理府邸,卻紆尊降貴來到蘇府,並且是挑蘇紹謙休沐的日子來……蘇陌顏淡淡一笑:“想是夫人和大姐姐病得久了,長公主放心不下,前來探視吧?”
“我冇有,我真的冇有……。”聽到砒霜二字,想起之前本身給李清芬的砒霜,錢姨娘模糊明白了些甚麼,頓時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得像是風中的落葉,心頭既驚駭又絕望。
“那就好,本宮還擔憂這孩子真出事了。畢竟,當日若不是我帶玉兒宿在白蓮庵,她也不會遭到驚嚇。如果她真有甚麼三長兩短,就是本宮的罪孽了。”隆興長公主鬆了口氣,轉而問道,“玉兒,你母親的病可好了些?”
來的不止隆興長公主,另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麵龐娟秀,服飾華貴,文質彬彬,舉止間也是一派貴族的文雅,隻是彷彿有些軟弱之氣,凡事都要先看隆興長公主的眼色纔敢開口說話,應當就是長公主的獨子盧文淵。世人到了主廳,品過茶點,隆興長公主這才淺笑著開口道:“本宮俄然前來,倒也冇甚麼要緊事,隻是清芬和玉兒病了這麼久,不曉得現在可好了?”
“長公主,清芬確切病重,長公主金玉之尊,如果染了病氣傷到貴體就不好了,還是彆去了。”蘇紹謙倉猝勸止。
妙言在中間道:“說不定之前夫人一向病重,也是她做的手腳,就是為了趁夫人病重領受蘇府外務。”
盧文淵忙道:“你太多心了!既然身材好了,今後要常來玩,文秀也很馳念你。”
“文淵哥哥……。”蘇錦玉隻喊了一聲,眼圈便紅了,先是裝瘋,然後是被囚禁,她向來冇有吃過如許的苦頭,“我好多了,隻是很馳念長公主和文淵哥哥,文秀姐姐。隻是先前我神態不清,闖了禍,怕給你們添費事,也不敢去長公主府。”淚眼昏黃,神情楚楚,煞是惹人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