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鎔說：“我都跪半天了，奶奶，你就把我跪死了我也不曉得二哥的下落。”

“你既不事前與我籌議，現在我也不必多說甚麼。”老太太對跪在腳下的二老爺說，“但你我畢竟母子一場，願你能聽我一句話，逼走了一個兒子，彆再折騰平珞和韻之。瑞兒那樣好的孩子，教成瞭如許，究竟是誰之過。”

那以後兩日裡，送來的飯菜又一次多了小碟子醬菜，翠珠從廚房的人丁中問到，是柳姨娘上回問了廚房各院主子是否愛吃，特地又做的。

見本身猜到他的企圖，也算得心有靈犀，扶意不自發地笑了。

“不奉告你。”扶意非常對勁，但又和順體貼，“你好好的，我會照顧好韻之，過些日子，家人多少能沉著一些。”

老太太聽完她的話，便是應允了：“韻兒和初雪都累壞了，你去搭把手也好，哪怕陪著說說話。但記取，你隻和韻之在一起，不要和東苑的人搭訕，那位梅姨娘人雖不壞，可也愛來事，你客客氣氣便好。”

扶意承諾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會向老太太稟告。”

“嬤嬤？”扶意上前來攙扶她。

“給我閉嘴！”老太太痛斥，“我問你話了嗎？”

回身的工夫，纔算看了眼祝鎔，還冇來得及收回目光，老太太俄然問：“意兒，平瑞要離家出走的事，你曉得嗎？”

但扶意明白，祝鎔是真不曉得二公子的下落，是老太太不信，還是他用心表示得本身彷彿曉得，好讓老太太多少放心一些？

各路人馬找了三四天，祝平瑞能夠已經走得很遠很遠，彷彿從統統人眼裡消逝了般，毫無訊息線索。

祝承業也是各式委曲，哽咽道：“從小到大，我經心極力教養兩個兒子，自問無愧於任何一個，隻在那孽障要進光祿寺當差時動了大火，可終究還是讓步讓步，由著他去了。母親，您奉告兒子，我到底做錯了甚麼，要他違逆到如此境地，就算是兒子虐待了他，不配當個父親，您這老祖母呢，他的娘另有兄弟姐妹呢，都對不起他，要遭他拋棄不顧嗎？”

清秋閣裡，氛圍沉甸甸，常日裡韻之在，嫌她聒噪，自從她不來書房後，每天都靜得叫人提不起精力。

親眼瞥見祝鎔直挺挺地跪在那兒，扶意天然是心疼的，但不敢多看一眼，徑直來向姑祖母存候。

是日夜裡，扶意來內院向老太太稟告這件事，卻見芮嬤嬤和丫環們都在屋簷下站著，嬤嬤更是一臉焦炙地望著門裡。

扶意一嚴峻，冇能收住臉上的神情，和老太太對上目光，便嚴峻得說不出話。

話音才落，隻見緋彤帶著香櫞闖進門來，香櫞本該在書房服侍女人們寫字的，扶意心頭一緊，覺得mm們出了事。

“我們先走了。”祝鎔對祖母道，“您真不必惦記二哥，他去哪兒都能活得好，如何都比在家裡強。”

映之和敏之附和mm的話，映之說：“現在書房雖悶了些，但也強過在內室裡待著，言姐姐，我帶著敏兒和慧兒寫字讀書，您去陪二姐姐，我們等你們返來。”

彼時韻之已經跑回內院，哀告老太太勸說父親收回成命，老太太正要打發人去找庶子返來，東苑傳來動靜說，二夫人不好了。

他向老太太深深作揖後，頭也不回地分開了。

“你如許，彷彿二公子不在了？”扶意冷下臉說，“一樣的成果，不如為他歡暢些，二表哥終究能過他想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