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不是你，大有人在。”祝承乾回身到門外，王媽媽已經被押來，她渾身顫抖，哭著要求，“老爺，奴婢冤枉，奴婢是……”

“甚麼……”

扶意點頭道：“這是嫁了人才明白的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不說，我有我要說的，可你一通亂嚷嚷，他就該急了。”

“冇事，已經好多了。”扶意道，“等你哥哥返來，不準胡說話。”

祝承乾大手一揮：“把夫人送歸去。”

且說王媽媽那親信不知被她送到那裡去，白哥兒和黑妞嗅著氣味一起找到這裡，在扶意的號令下，仆人闖進她的臥房，硬生生把睡夢裡的人拽了出來。

祝承乾卻淡然回身，冷冷地叮嚀仆人：“王氏盜竊，家法措置。”

“父親息怒，您彆氣壞了嬸子。”扶意上前勸道。

涵之問：“我隻想曉得一件事，母親如何應我，我就如何信。”

“大伯父打你？”韻之顫顫地問。

扶意點頭：“是相公的。”

韻之獲得動靜趕來時，天已大亮，卻趕上燒罷了香出來的人，見扶意一臉輕鬆，還帶著笑容，她內心更奇特了。

在這急人的時候，大蜜斯駕臨興華堂，下人們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這屋子裡的人之前就換過一撥，好些下人從冇見過傳說中的大蜜斯。

興華堂裡，大夫人氣得茶飯不思，王媽媽一走，她看誰都不紮眼，茶也不想飯也不思，一早上摔了很多東西，嚇得丫環婆子們都不敢靠近。

“老爺，老爺！夫人救我，夫人救……”王媽媽還詭計喊叫，被人捂著嘴拖走了。

涵之坐下，看了眼爹孃的屋子，比疇前更都麗堂皇，安排物件都是眼下時髦的，與世隔斷五年，她錯過太多人間的新奇事。

“歸去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不要對下人亂開口，對韻之她們也不得提起。”祝承乾道，“你方纔說是救我，便是曉得此中的輕重，我也不必再多說。”

“父親是否定得，這是明蓮教之物。”扶意道，“王爺疇前在紀州峻厲打擊明蓮教，媳婦也曾見過這類符咒，還記得這一道符咒，要捐一百兩銀子。”

扶意道：“昨晚相公不在家，媳婦入眠時，想將他的枕頭擺放整齊，不經意摸到了奇特的針腳，怕相公返來睡著不適，就拆了針線本身來縫，誰知……就瞥見這東西。”

祝承乾走向兒媳婦，見她臉上腫了一片，冷聲道：“歸去好生歇著，本日不要出門，彆叫人瞥見，平珒和女人們的課，停一天無妨事。”

“前些日子給我下藥，是您的主張，還是王家的私行做主？”

但扶意很沉著，故作膽小地說：“媳婦每日服侍相公的起居，他用的物件穿的衣裳，都是媳婦親身經手，之前也冇發明枕頭有甚麼非常，昨夜才瞥見的。厥後在院子裡一問，傳聞昨兒西苑熱烈時，王媽媽的親信曾去過清秋閣，不知是做了甚麼，也許隻是喝了口茶找人說說話，媳婦不敢亂猜。厥後想起曾和相公玩耍，讓白哥兒和黑妞嗅氣味找東西，就把它們帶來，誰知它們帶著媳婦，一起闖到興華堂來，驚擾了父親實在該死。”

院子裡的下人們驚魂不決，也不明白究竟出了甚麼事，但大老爺能命令懲辦王媽媽，必然是翻天的大事，震驚了老爺的底線，這架式，是有去無回了。

大夫人鮮明見到女兒，鎮靜地扶了扶髮髻，擔憂被涵之瞥見本身狼狽的模樣，坐下後又故作平靜地說：“你如何過來了，身子不好，若想見我，我來見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