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著三公子當差,常日裡都是好兄弟,人家並不在乎,忙解釋說,方纔有個彪形大漢去了爭鳴家,以後他爹孃跟著那大漢一起走了,現在去往那邊尚不知,他先返來稟告,說道:“有人跟著去了,沿途會留下暗號,小的先來知會一聲,少夫人,再給小的多帶幾個仆人吧。”
扶意安撫她:“必然能找返來,我們一起去紀州,蒲月十五就解纜,另有十來天,你和這裡的姐妹們好好相處,我們這一走,最快也要一年才返來。”
祝鎔道:“他是放下狠話,非翠珠不娶,前幾日才又鬨翻了一回。但他是個孝子,他爹孃也隻這一個兒子,是不成能斷的。眼下他們要隨我們去紀州,去了紀州,也許幾時就把婚事辦了,他爹孃必然會這麼想。”
說著,他去門外找人另做安排,香櫞給蜜斯端了一杯茶,怯怯地說:“蜜斯,翠珠會不會,被人估客拐走了?”
三夫人不屑地說:“我這話不是針對那孩子,但她憑甚麼看不上我兒子,她出身是好,可她名聲好嗎,你都不曉得外頭如何說她,另有她那雙手,多看幾眼都……”
祝鎔眉頭緊蹙:“出性命了?翠珠呢?”
祝鎔冇有禁止,另派兩人相隨,但爭鳴走後,他卻命人去查,翠珠那前夫是否已經從大牢裡放出來。
三夫人說:“疇前被你逼著讀書,他臉上就是一個煩,這會兒看不見煩,可我如何感覺,兒子悲傷了。”
三夫人一怔,竟是臉紅了,嗔道:“你要死了,叫下人聞聲,我的臉往哪兒擱?”
祝承哲說:“我娘還養我這麼大的兒子,不也被你騙走了?”
丫環們顫顫地應道:“都是人,前腳翠珠還問我們香膏好不好聞,回身她就不見了。我們等了,也喊著找了,就是不見了。”
扶意說:“此人呐,說一套做一套,我總說女子不見得非要嫁人,可內心還是會擔憂你,怕我遲誤了你。”
祝鎔對扶意說:“人多的處所若強行擄人,必定惹眼,若要悄無聲氣地把人帶走,就算是打暈也會有人瞥見,應當是熟人帶走。”
二人走出皇宮,傳聞翠珠的事,開疆苦笑:“你們倆還是從速走吧,彆等明天後天又有甚麼事,一每天的膠葛不清,你們幾時能走到紀州?”
卻見家中下人策馬而來,因宮門前不得縱馬,遠遠跳下後一起奔來,急著說:“公子,爭鳴家出事了。”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散了,擔憂著:“翠珠從不是愛瞎跑的人,她能去哪兒呢,必然是有人抓了她。”
但直到第二天中午,翠珠和爭鳴各自爹孃那兒,也冇有動靜,爭鳴守不住了,回府來要求主子做主,想要抓了翠珠的爹孃鞠問。
公爵府裡,除清秋閣,各處燈火漸暗,西苑的下人纔將廊下的燈籠吹滅,就見老爺夫人臥房的門翻開了。
扶意冷聲道:“爭鳴,你先讓人說話。”
本日同業出門的丫環被叫來,她們是在胭脂鋪外和翠珠走散的,明天少夫人放他們過節,女人們就結伴去街上逛,從胭脂鋪出來,翠珠就不見了。
正說著話,另一撥人急倉促闖出去,冇見到爭鳴在這裡,孔殷火燎地向扶意稟告:“少夫人,有動靜了。”但猛地見爭鳴在這裡,他立即閉上了嘴。
扶意附和,叮嚀下人:“不必到處去找了,派人日夜盯著翠珠的爹孃,固然一定是他們,但出了公爵府,都城裡能帶走她的熟人,隻要她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