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人都瞥見,郡主與祝家女兒們很密切,對旁人來講,紀州王府一來攀附不上,二來也有所避諱,王爺和世子失落五年存亡不明,早就有人傳言,王府女眷命太硬。
堯年曉得一些外祖家的事,對那閔初霖的嬌縱放肆有所耳聞,但也不見得與祝家女兒們多靠近,若非方纔她出言不遜,鄙棄諷刺紀州在先,堯年也不會等閒脫手。
“是,您說……”
在長輩們麵前,她天然是靈巧恭敬,端莊風雅,但內心是想著要找機遇,向姑母狠狠告一狀。
台上一齣戲唱罷,皇後問內侍:“孩子們都去哪兒了?細心彆叫她們掉進水裡。”
堯年回身來,看向祝家女兒們,笑道:“那邊有孔雀,要不要去看一眼?”
韻之就風雅多了,直接擺在臉上痛快,一起跟從堯年走來,說道:“多謝郡主,您那表妹實在可愛,前日我爹壽宴上欺負我嫂嫂,也就是您的表姐,我和她吵了起來,結下了梁子,冇先到她跑宮裡來和我過不去。”
又或是,王府早就派人刺探公爵府,大夫人自發得瞞天過海的奧妙,也許已在彆人掌控當中。
“扶意,我求你一件事。”堯年乾脆利落地說,“我們就說兩句話。”
這句話,旁人聽得不清,但見閔初霖嚇得神采慘白節節後退,便曉得她開罪了安國郡主,常日裡顧忌宰相府而捧著閔家女兒的蜜斯們,現在都不敢上前來攙扶一把。
堯年非常欣喜:“我說眼熟呢,真是好些年不見,我們都長大了,厥後不見你再來王府玩耍,我還向母親唸叨過。”
但沉著下來,也擔憂韻之胡說話,雖說涵之是大房的女兒,王妃如果以和垂教員過不去,不與他們相乾,但畢竟冇分炊,一旦鬨出甚麼事,少不得受連累。
她密切地挽著扶意,向郡主說,“扶意是我家老太太孃家的親戚,特地接來教我們姐妹讀書,本日皇後孃娘恩情,答應她也來看看天家氣度,冇想到閔初霖一見麵就挑釁找茬,也真是服了她。”
一家人將要分開時,祝鎔穿戴侍衛首級的鎧甲從宮門裡走來,扣問祖母是否遭到驚嚇。
“哎呀……真不幸。”香櫞非常憐憫,“但願皇子妃能母子安然。”
不知者,隻覺得是武功了得的軍爺,卻不知祝鎔年紀悄悄已是兩榜出身殿試頭名。但是這般本該上馬擊狂胡,上馬草軍書的人才,為何甘心困在深宮裡做個小小的侍衛。
扶意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幾近嵌進肉裡,把心一橫道:“她不好,世子妃很不好。”
扶意和郡主約好,他日相見,再細說此事,她要求郡主信賴她,郡主毫不躊躇就承諾了。
女眷中群情紛繁,鬨不明白親冷淡近,但討厭閔初霖的大有人在,好些女人常日裡被她吆三喝四,這會兒內心都悄悄痛快。
動靜不大,不至於轟動旁人,但身邊的二夫人看在眼裡,眼角不由暴露對勁的笑容。
“王妃娘娘是老相爺原配夫人獨一的孩子,和後妻所出的向來反麵……”
好好的端五宴,因四皇子妃俄然早產而倉促結束,女眷們被依序送出宮,祝老太太走出宮門,就轉頭盤點本身的孩子們,見韻之和扶意她們都好好的在,才安下心來。
“你在祝家見過我嫂嫂嗎?”堯年問。
“這是如何回事,郡主好歹是閔家的外孫女,如何幫起外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