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神采當即一變,卻冇開口。
我躊躇不決,不曉得該不該提示那人,又聽"嚓"一聲,此時我看得更清楚了,隻見那人已翻過牆頭,正籌算往下跳,而牆外就是一道壕溝,一旦跳下,觸到那溝裡的利箭,輕則受傷,重則送命。
江都離宮的城牆是磨磚對縫的,四丈高,就算藉助飛抓軟梯也翻越不了這道高牆。為了確保安然,在宮牆旁的樹下還挖了壕溝,溝內埋冇利箭,不知情的刺客若冒然翻牆跳下,就會掉進溝中被利箭刺死刺傷。
就在這時,混亂的腳步聲、侍衛的叫喚聲由遠而近,那黑衣人當即回身今後殿跑去。
"你......"他的眼中突現殺機,手也按上了劍柄。
她們邊打掃邊談笑著,順帶著還聊些宮中的八卦。我不聲不響地站了一會兒,正籌算轉成分開,"風保護"這幾個字俄然從她們的嘴裡蹦了出來。
"不是?那為何你們會如此相像?"黑衣人還是緊盯著我,雙眼眨也不眨,"你們清楚生得一個模樣......"
我隻感覺胃裡一陣翻滾,隨即彆過甚去,不敢再看。
因為我背靠著長廊,那大樹剛好將我擋住,她們是不會瞧見我的。
"等一下!"我拔腿在前麵窮追不捨,眼看著那人閃身躲進一間房內。
"說得也是......但,這也太不成思議了。"那人望了我一眼,又轉頭看了看那畫,"如許的絕世美人,莫說人間,恐怕天上也難找,怎還會有一個如此相像的人?"他有雙都雅的棕色眼睛,但現在他望著我的眼神卻近似輕浮,又似放蕩,更似侵犯。
宇文成都的鎦金鏜如利刃斬破布,旋風般橫掃那些黑衣人,所到之處血肉橫飛,隻是刹時的風景,地上就都是血跡、殘肢斷臂和碎肉屑,教人目不忍睹。
"我隻想曉得,你入宮的真正目標。"我笑吟吟地看著他,"實在你不說我也曉得個大抵,如果我冇猜錯,你應當是突厥人。"
那人已經往下跳了,聽到我的驚呼,他伸手在牆頭上一推,身子在空中翻了兩翻,超出壕溝,正落在我麵前。
"嗬......"宇文成都嘴角的嘲笑已變成了歡笑,他回身問道,"突入宮的就這些人麼?"
我追到房外,愣住了腳步。那間房是禁地,隋煬帝命令不準任何人出來,違令者當即正法,我就曾親眼瞥見一個誤闖進房的小寺人被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