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慎重地說道:"小哥哥,事到現在,你更不能拋下我們了。"
那大蟒行動極快,猛地一甩頭,就把他的肩膀咬住了。它又尖又長的牙齒像魚鉤似的朝裡彎,深深地嵌入那年青人的皮肉中,他疼得大呼起來。
"芒碭山?"我一愣,這名字彷彿有些熟諳。
大蟒又掙紮了幾下,便直挺挺地躺著,再也冇有動靜了。
我奮力站起家來,抽出長劍,銀光一閃,便將蛇頭斬了下來。
"紅兒?"我輕笑起來,撫了撫她的發,"那,我們走吧。"
"這裡不是蛇林麼?"我反問。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我吃力地騰出左手,從地上撿起掉落的劍鞘,用力插到大蟒的高低牙之間,撐住它的嘴,臨時禁止了它的吞食。
那大蟒扭過甚,伸開大嘴,想將我吞噬入腹。
在如許的年代,女人彷彿生來就是能夠被忽視的身分,統統的法則軌製,都不會以女人的存在作為標準。女人身處在如許的亂世中,完整身不由己,必須苦苦地掙紮,經曆殘破不堪的人生。
大蟒吃痛,立即揮動尾巴,想將我甩開,我卻不放棄,猛一提真氣,右手再往前一送,整柄長劍頓時冇入大蟒嘴內。
我一翻手腕,持劍再次攻了上去,大蟒再退,世人趁機上前將那年青人抬走。
這真是可駭的偶合,莫非冥冥當中真有定命?
世人被我一斥,倒是靜了下來。
女孩張著大眼睛驚駭地看著我,哽嚥著說道:"我,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就算死了,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不曉得甚麼時候,那群人竟然齊齊地伏跪在地上,向我叩首。
"不,這是天意,請公子不要推讓。"
蛇尾冇有厚甲庇護,是大蟒比較衰弱的部位。它受了我一劍,立即收回駭人的叫聲,用力扭動著身軀,將我甩向半空。
那大蟒固然冇有了頭,但是粗大的蛇身卻仍然在地上翻滾掙紮,斷口處血如泉湧,將周遭大片地盤都染紅了。
"公子若不承諾,我們就長跪不起。"世人齊聲說道。
"我們這些人固然有些力量,但堆積在一起怕也隻是烏合之眾,難成大器。"黑衣男人走近我身邊說道,"而公子有勇有謀,眾兄弟都是服你的,情願誓死跟從。倘若你肯做我們的首級,何愁大事不成?"
"嗯......"我一挑眉,與其放著他們自生自滅,不如將他們帶走,安設在瓦崗寨,說不定今後還能有一番高文為。
"這......"世人都怔住了,一時候都手足無措,不敢靠近。
"小哥哥,你還記得我麼?"邊上阿誰小眼睛的年青人看著我們,高聳冒出一句,"你還記得我麼?!"
"先前隋室殘暴不仁,導致天下離亂,民不聊生。而後宇文明及殺了楊廣,楊廣一死,天下百姓本想應當能夠轉禍為福,改辱為榮,不料這宇文明及也是一個暴戾之人。"黑衣男人說道,"他逼勒少帝,殘虐不堪,淫亂後宮,各路反王紛繁扯義旗起兵除暴,四周拉壯丁以擴大步隊,中原烽煙複興,殛斃叢生,我們仍然冇法過上好日子,留在家裡也是生存四絕,反正都是冇有活路,不如狠下心,拚著性命去做盜賊,或許另有一線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