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感喟:"傻小子,她們是女的,我是男的呀!"
哦,我想起來了,汗青上的李世民是個書法愛好者,固然稱不上書法大師,卻也寫得一手好字,他倡導書學,特彆喜好王羲之的書法。
"對了,明哥哥,你剛纔說阿誰甚麼邦的甚麼貼能夠製止細菌侵入,"李元霸眨巴著大眼睛問我,"甚麼是細菌啊?"
"嗬......多謝嘉獎。但我總感覺我的字少些厚重,太流於大要,筆鋒倒黴。"李世民微微偏過身,半靠在桌案上,"想日日臨帖,可惜書畫的精進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哦,幸虧那裡?"李世民擱下筆,昂首問我。
我嗅到他身上的麝香味,他熾熱的氣味正噴在我耳後,寬廣暖和的胸膛貼著我的背,那熱度透過衣服一點點地滲進我的皮膚,讓我感覺很不安閒。
我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連我本身都不明白為甚麼會下認識地寫出那三個字。
屋內披髮著淡淡的檀木香氣,房中的安排很簡樸,中間擺著張大床,西麵牆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北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字,臨窗擺著一張紫檀木的大書案,案上幾張宣紙用一塊碧綠的鎮紙壓著。
唉,我是打從心底顧恤這個孩子,一想到過不了多久他就要被雷劈死了,內心就越來越難過。但是我又能如何辦呢?難不成要提示他不要舉錘罵天?還是讓他在錘子上裝個避雷針,好躲過那雷擊?
16
"人生得一知己,能夠不恨。一與君訂,此生不移。"李世民微眯眼看著我,他的眼眸沉得驚人,好似洞察人間統統,"一名遠近著名的卦師曾對我說,讀一幅好字、看一幅美圖和遇見一個不肯錯過而本應錯過的人都需求機遇,緣並非用心修得,但也絕非偶爾。"
"你......"我微挑著眉毛,盯著他的臉,還是不曉得該說甚麼,直到他的食指悄悄地摩挲著我手腕內側,內心纔有了一絲輕微的震驚,"哼,如果二公子放開我的手腕,我想它會好得更快!"我冇好氣地說著,用力把手抽了返來。
"啊?這個細菌嘛......"師者,以是傳道授業解惑也,看來我不解釋是不可的,我難堪地抓了抓耳朵,含混地說道,"細菌嘛,它就是臟東西......"
李元霸先是一僵,然後就乖乖地不動了。
說不過他,裝傻總能夠吧?
我聳了聳肩,故作隨便:"哦?有這類謾罵麼?我冇傳聞過。"
我立即復甦過來,也顧不得很多,一把推開李世民,敏捷閃到桌案前麵去。
"字由心生,隻要心中有字,纔會毫不躊躇地下筆。"李世民笑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聞聲他的笑聲,他的笑聲清澈開朗,聽起來很舒暢,"現在我才曉得,本來當你一小我獨處的時候,你的心中都是我。"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我細心一看,竟然是王羲之的《蘭亭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