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放心,這件事情也一併交給我來措置!”邵玉拿定了主張,便說得豪氣萬丈。
那楚白氏便長一聲短一聲地,痛得慘叫連連,卻仍在破口痛罵。隻是這會兒倒是在痛罵楚昭南。
楚伯陽聽她提到老拐,揣測半晌,便點點頭,笑道,“這事兒,還真當隻要老拐如許的老滑頭才措置得了。那好,你先看著辦,如若不成千萬彆勉強,我直接把他們都送走!眼不見為淨!”
邵玉忍不住在內心嘲笑,如果不把楚白氏清算住,隻怕不止這套三進的宅子,整座楚府都會被她鬨翻天!
楚伯陽深吸了一口氣,才禁止住肝火,恨聲說道,“這白氏為人粗鄙不堪,當年母親歸天的那段光陰,我固然還年幼,卻也記得她幾次三番在內宅挑釁惹事。母親本就纏綿病榻,還經常被這惡妻驚擾。現在倒好,你正懷著身孕,她又來故伎重演!”
剛走進內院,正房裡便傳出楚白氏的哭喊聲,已經沙啞了還時不時地驚聲尖叫,痛徹心扉的嘶吼聲不竭。
“夫君,你這是如何啦?”
既然楚白氏傷著了,兩人也不好再避而不見,吃了一盞茶,估摸著那邊慌亂得差未幾了,這才連袂疇昔那邊。
守在門外的老拐見他們來了,趕緊迎上來稟報導,“郎中正在給老夫人接骨,疼得短長,以是叫得慘烈了些!”
他一邊說話,一邊覷著二人的神情,見無動於衷的模樣,便更加坐實了內心對他們一家人之間乾係的猜想,內心便有底了。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君身在此中,一邊是亦師亦父的嶽丈和親如兄弟的大舅哥,另一邊是親生父親和繼母,你若出麵隻會膠葛其間越陷越深!”邵玉眉眼彎彎,笑得便有些邪氣。
楚伯陽點點頭,便攜著邵玉走出來。
邵玉聽得啞然發笑,表情便鬆快下來。
“我是你的正室,卻被你兒媳婦和她家的人這般踩踏,你這個堂堂的相爺很有臉嗎?你竟然連去跟他們討回公道都不敢?你算是哪門子的男人?你就是個懦夫!”
邵玉便有些驚奇,不知他為何會氣到這步地步。
本來如此!邵玉豁然。
邵玉便嗬嗬笑起來,一副冇心冇肺的模樣。
楚昭南單獨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滿臉不耐地聽著內裡鬨成一團。張嬤嬤與梅娘都在內裡臥房幫手,給跌打郎中打動手。特彆郎中是個男人,隔著衣衫摸出斷骨的位置,接下來便隻能梅娘脫手了。
“我便不一樣,旁觀者清!夫君放心,這事兒我會拿捏著分寸,有老拐幫襯著,必定不會讓自個兒享福的!”
“這如何能夠?你現在懷著身孕,萬一氣著累著了豈不是連悔怨藥都冇得吃了?”楚伯陽大驚,決然不允。
東邊的偏院也是一套三進的宅子,此時人進人出,比起昔日的平靜不成同日而語。那些古樹漆木都平增了很多暴躁,倒讓邵玉可惜了這麼好的宅子,被一個潑悍之婦便折騰得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