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虎目怒瞪著南煙,南煙隻看了他一眼,嚇得立即將目光移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但話冇說完,就聞聲中間傳來了一個涼悠悠的聲音:“六哥,算了吧。”
但祝烑,現在臉都氣青了。
“甚麼?!”
祝烑眉頭一皺,還要說甚麼,祝煊已經淺笑著說道:“如許也好,小懲大誡,免得這位女官將來還要犯更大的弊端。”
“朕明天必然要重重的罰你!來人——”
“……”
她的話音剛落,中間的祝烑一下子叫了起來。
說完,轉頭看向坐在上方的祝烽:“皇上,你說,臣弟說得對嗎?”
他氣得幾近要吐血,狠狠道:“你——”
她低著頭,也痛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忍不住拿眼角謹慎翼翼的去看前麵祝烽,另有中間兩位王爺的反應,就瞥見祝煊的神采已經安靜了下來,隻晃著扇子,如有所思的看著她。
“若她真的弄丟了傳國玉璽,那罰她,也是冇用的。”
南煙砰砰砰的叩首,額頭上不一會兒就磕出了一個紅印子。
就算有寧王討情,這也罰得太輕了。
南煙倉猝對著祝煊道:“奴婢謝寧王殿下。”
他的話音一落,南煙嚇得倉猝對著靖霸道:“靖王殿下饒命!”
話一出口,四周的人都愣了一下。
要說尚寶女官弄丟了尚寶司的鑰匙,並且是在天子要用玉璽的時候弄丟了,這類大罪起碼也要打入大牢,重重的懲罰,但是,皇上卻隻是打她二十板子。
轉頭一看,是祝煊轉過身來對著他,淺笑著說道:“這個宮女也是偶然之失,再說了,她隻是弄丟了一把鑰匙,又不是弄丟了傳國玉璽。”
祝烑狠狠的道:“但是她身為尚寶女官,弄丟了尚寶司的鑰匙,總不能一點懲罰都冇有吧。”
祝烑的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特彆想到這件事本來已經都到了最後一步,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宮女弄丟了鑰匙,就功虧一簣。
南煙跪伏在地,連連叩首:“奴婢極刑,奴婢極刑!”
祝烽道:“還不快謝過寧王?”
祝烽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把她拖下去,杖責二十。”
說完,那兩個侍衛便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拉起,拖出了禦花圃。
而坐在另一邊的祝煊,那雙頎長的,形狀美好,老是透著和順笑意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點精光。
隻聽砰地一聲,祝烽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杯中的酒水都傾瀉了出來,他怒道:“你好大的膽量,朕著你羈繫玉璽,你竟然敢連尚寶司的鑰匙都弄丟了,你可曉得,這是極刑!”
祝烽還氣不過似得,指著她罵道:“你可曉得,明天朕本來要將燕雲的封地賜給靖王,就等玉璽一來便能夠頒下聖旨,現在你弄丟了尚寶司的鑰匙,讓朕如何頒旨?”
本來已經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籌辦領命,祝烽聞聲他這話,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道:“寧王這番話,倒也——”
“……”
“你這是在難堪靖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