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放著一些文書,不曉得是朝廷那邊送來的,還是明天他放出去的人報返來的動靜,南煙見他一封一封的拆開來看,有的還會拿起筆來批閱。
他為甚麼要問這個?
轉頭一看,祝烽拿著帕子的那隻手還冇放開。
房間裡光芒暗淡,可越是如許暗淡的光芒,那雙深幽的眼睛就越是目光鋒利,南煙被看得心中一顫,連擰帕子的手都軟了一下。
她將帕子擰得潤潤的,走上前來奉給祝烽,祝烽看了她一會兒,這才伸手過來接過了那帕子,在臉上擦了幾把,略微舒爽了一些。
這個時候時候已經很晚了,南煙輕聲道:“公子,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立即走出去一個侍從,他將本身唆使了的手劄都交給那人,那人立即轉成分開,房門又關了起來。
南煙接過那帕子,正要轉成分開,卻感受手上一沉。
“那裡奇特。”
“……”
陣陣冷風傳來,頓時舒爽了很多。
她內心一陣迷惑,就瞥見祝烽低著頭,目光正盯著本身的手腕。
“隻是如許?”
“不要跟朕說那些廢話。一小我除非是癡兒,纔會對事情冇有本身的觀點。”
不曉得他為甚麼問這個,南煙謹慎的看了他一眼。
“……”
他批閱幾份,又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南煙見狀,忙拿了一把扇子過來,悄悄的給他扇風。
“真的不太像……”
但想了想,還是誠懇的說道:“軍國大事,奴婢是看不出甚麼,也不敢有甚麼觀點,隻是明天在這鎮上走了一會兒,奴婢感覺有些奇特。”
南煙輕聲道:“是。”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門外道:“來人。”
“……”
“前些日子纔打了一仗,照理說,戰役後的處所應當是民生凋敝纔對,但是,奴婢見這邊疆地區的貿易,倒像是一點都冇有遭到影響。”
祝烽也正看著她。
莫非,對本身和簡若丞,他另有甚麼不放心的嗎?
南煙遊移了一下:“奴婢――”
“是的。”
“冇去甚麼處所,就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她說到這裡,恰好祝烽的最後一個字也寫完了,他漸漸的放下筆,說道:“真的不太像,方纔打完仗的模樣。”
南煙謹慎的看了他一眼,這一起上――自從兩人那一次言語上有過一點不鎮靜以後,祝烽對她倒也冇再有甚麼苛責,這個時候俄然又問她的觀點,她有點看不出他的心機。
“……”
祝烽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祝烽一邊寫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明天出去這麼多的見聞,你有甚麼觀點。”
“……”
固然已經入夜了,但屋子裡的悶熱一點都冇有好轉。
南煙便走到床邊去先給他鋪好了床,然後便去打來一盆微涼的熱水,祝烽坐到床邊,看著她繁忙的背影,俄然說道:“你明天跟簡若丞還去了甚麼處所?”
祝烽漸漸的走到桌邊坐下。
“越國的絲綢,另有其他的一些東西,也都還是發賣。”
她倉猝回過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