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一手出來，連桌上的燭火都撲閃了一下。

祝烽隻“嗯”了一聲，便走出來坐到了桌邊，簡若丞一昂首，瞥見南煙一臉慘白的也走了出去，也對著她點點頭：“司女官。”

祝烽的目光微微一閃：“你是說，靖王他，私通敵國？”

而南煙一向在一旁聽著，滿身都在發寒。

“哦？”

簡若丞沉默了一下，道：“能夠，還不止如此。”

“那你這兩天跟他形影不離，又是如何回事？！”

他一聞聲門開的聲音，轉頭一看，倉猝走上前來：“微臣拜見皇上。”

而祝烽本來就陰沉的神采這個時候在燭光下，更顯得陰鷙了起來。

世上，竟然有如許的人，有如許將百姓視若草芥，乃至幫著敵國來壓榨，淩辱他們的人！

祝烽一掌拍在桌上，砰地一聲，震得燭台都顯得顛仆。

他冷冷的說道：“她連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收了，朕若不承諾，倒顯得朕不通道理。”

她忍不住，顫抖著道：“過分度了……”

簡若丞瞥見司南煙自發地關上了門，倉猝走上前來，低聲說道：“皇上，微臣這幾日在南城查問了很多人，也見到了一些從越國逃往返來的流民。靖王――監守自盜！”

“微臣思疑，他們――暗中有勾搭。”

私通敵國。

一聽到這話，南煙的心都沉了一下。

簡若丞道：“早在一年多前，靖王就在邕州城內遷民，不過，並不是遷出遷入，而是將貧困的百姓全都趕到南城，而讓富人居住到北城。”

南煙看著他，想起在南城見到的阿誰背影，想要說甚麼，但祝烽已經冷冷的開口：“若丞，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樣了？”

南煙嚇得臉都白了，倉猝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冇有阿誰意義，那也不是甚麼定情信物，隻是他硬送到奴婢那邊的。”

他每說一句，祝烽的神采就更陰沉一分。

“……”

“每一次大戰，先翻開的，都是南城門。”

等簡若丞說完，他嘲笑道：“然後，他還向朝廷報軍功，讓朕誇獎他的這些‘功績’。”

“越國的大將軍，叫夏侯糾，傳聞因為數次軍功，在海內聲望很高。”

“越國的兵士攻進城中，隻在南城燒殺劫掠，劫奪百姓。”

祝烽和簡若丞都昂首看了她一眼。

“因為南城已經是貧困不堪，以是不管如何打，喪失也就隻是如此，幾近不會影響到北城，但是――南城的百姓，實在苦不堪言。”

看到她眼中閃著淚光，祝烽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冇說甚麼，倒是簡若丞的呼吸都沉了一下，他轉過甚來對著祝烽，輕聲說道：“皇上，微臣方纔進府的時候，傳聞――傳聞皇上要將司女官，指婚給童夫人的弟弟？”

“……”

“乃至有一些，隻能擺脫戶籍，逃到越國去。”

“據臣查知，越國的軍隊突入南城，燒殺劫掠，卻對北城秋毫無犯，乃至稱得上軍紀嚴明，隻要一聲令下，就會立即撤出邕州。”

祝烽道：“哦？他做了些甚麼？”

簡若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