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衣失落十五年,現在安然返來,如果鐵笙小莫等人當年幸運逃得性命,現在也是長大成人,母子能夠得以相逢,那真是天大的喪事。
進得府中,於正堂行大禮參拜當今聖上禦賜金匾,又與傅香凝見禮。
偏是突然遭此慘變,乃誠意神盪漾,神魂失守,幾乎走火入魔。若不是寇哲淵為官剛正,身有儒家正氣,當頭棒喝,以正氣訣將方白衣驚醒,結果不堪假想,輕則陷身魔道,嗜血好殺,重則心脈俱斷,斷氣身亡。
超脫出塵,鼻端聞到方白衣身上披收回的平淡香氣。傅香凝眼眸中綻放異彩,眸光幾次瞟向坐於身側的方白衣,情義連綴,倒是惹得小不幸低頭偷笑不已。
來源不明!
方白衣倒是來到顏洪房中,獨自問道:“顏伯,明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不便多問,現在隻要你我兩人,關於家父,你究竟曉得多少,還請照實相告。”
見到此中所畫圖形,細述倒斃姿式,傷口形狀深淺,曆曆在目,彷彿產生在麵前,彷彿瞥見鮮血飛濺,聽聞死者慘叫。方白衣禁不住熱淚盈眶,心境起伏,悲苦欲狂,忙自深吸口氣,壓下體內真氣湧動。
倒是因禍得福,武功修為更加精進,間隔天賦境地又近一步,固然仍在門外盤桓,但已有清楚感悟,模糊摸到今後門路。
胖嬸看在眼中,倍感欣喜。小少爺人纔出眾,俊朗超脫,卻也隻要傅香凝這等傾國傾城姿色才氣相配。
方白衣此次入定,倒是直至傍晚時分這才醒來。眼眸展開,好像兩道閃電,幾近要將氛圍分裂開來,旋即隱冇不見,眼眸神華儘斂,欲發晶瑩。
方白衣聽罷,暗自皺眉不已,身為人子,竟是不知生父是誰,未免有些笑話。
眾街坊元老不明以是,麵麵相覷,點頭感喟,亦是各自散去。
按鎮上更夫所言,十餘個黑衣人來去如風,無不是江湖妙手。捕快刀頭緝拿盜賊尚可,如果對於這等江湖妙手,怕也是力有不逮。
說到這裡略有沉吟,續道:“隻不過近些年的紅利,已是折抵清源鎮賦稅徭役,修建樂施書院,所剩無幾,冇法償還,望方公子包涵。”
近幾年真氣運轉十二週天,總感受遲滯不暢,彷彿有壁壘相阻,逢此人生起落,悲歡聚散,已是豁然開暢,真氣運轉再也冇有涓滴遲滯。
眼眸中暴起希冀神采,卻也帶有深深驚駭,唯恐自方白衣口入耳到不好的動靜。
胖嬸感激不已,連連伸謝,倒是讓方白衣暗自傷懷,若非因他之故,鐵笙小莫等玩伴怎會遭到如此虐待。
鐵匠大叔和胖嬸等人狠下心來,將鐵笙小莫等頑童綁到後山,任其命喪熊口,算是給顏府和街坊鄉鄰一個交代,以堵世人丁舌。終是親生骨肉,血脈相連,每逢夜深人靜,心中莫不是痛如刀絞,愁悶成疾前後過世。
傅香凝等人倒是曉得,方白衣因禍得福,功力更加精純,武學修為大進,無不替他感到歡暢。
街坊元老紛繁起家,向方白衣伸謝,心中暗讚顏府仁義,澤被鄉鄰。
緩緩點頭,方白衣沉聲道:“以卷宗所載,他們所用長劍與死者傷口氣合,即使不是同批人手,他們背後的構造也脫不開懷疑。”
“隻可惜這些黑衣人來源不明......”
撤除衣物,自井中打上淨水,兜頭澆下。
胖嬸等人先行拜彆,與堆棧掌櫃動手清算酒菜,道賀方白衣安然返來,顏府有後,趁便接待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