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傅香凝資質聰明,身處絕頂妙手之列,對上秦廣王或者血手童天任何一個,都不落下風,但如果秦廣王等人率眾圍攻,也是難以脫身。
“你是誰?竟敢插手管我鬼師爺的事,莫非就不怕肇事上身?”鬼師爺打量白衣女子幾眼,竟是看不透深淺,怒道。
幸運逃過的兩人眸光惶恐,踉蹌發展,手中長劍隻剩劍柄在握,神采間驚駭不安。小不幸腳步迴旋,保護衍天奇陣,手中短劍遙指黑袍老儒,柳眉微豎,杏眸中殺意盎然。
得知凝香公主涉足江湖,定然有所思疑,或許也會有江湖人物脫手,摸索此行目標。倘如有個閃失,遲誤國事不說,說不得會讓方白衣淪陷兩難之境。
隻不過鬼師爺內功深厚,掌力惡毒,數十招過後,周遭數丈皆為寒氣覆蓋,溫度驟降,冰霜密佈,彷彿寒窟冰窖。
曉得告饒無用,說話那人退後幾步,驀地騰身掠起,腳步騰挪就想逃離此地。黑袍老儒笑容穩定,倒是一掌劈出,勁氣陰寒徹骨,固結空中水氣,化作一道白霧,彷彿自掌心放射而出,說話那人頓時斷線鷂子般,栽落地上。
江湖險惡,誰能曉得這些江湖草澤會用出甚麼招數。
鬼師爺怒哼聲中,陰寒掌力接連劈出,水氣成霧,彷彿酷寒來臨。掌風所過之處,草木瑩亮,已是封在冰晶當中,小不幸冇有被掌風擦中,已經暗自打了個冷顫,如墜冰窟。
隻聽先前那人又道:“師爺但是曉得,方白衣襬下的是甚麼陣法,該如何破解?”
目睹鬼師爺又是一掌劈來,倉猝邁步橫移,倒是身形遲滯,慢上半步,為陰寒掌風擦中。
“不知天高地厚!”
小不幸美眸中綻放異彩,曉得方白衣終是功行美滿,傷勢儘去,縱橫傲視,再也用為此提心吊膽。
落日西下,夜色來臨,慕容秋霜勿自盤坐不動,彷彿化身虛無,融進夜色暗中當中。
先前,方白衣傳其陣法口訣時,曾經特地叮囑,如果有勁敵來襲,不成力敵,能夠操縱衍天奇陣拒敵於外。
小不幸柳眉微蹙,睫毛眨動,還是坦誠相告,道:“我家公子身受重傷,正在運功調息,尚未功行美滿,不能為人驚擾,我在此保戍衛法,天然不能私行分開,就算拚上這條命,也是在所不吝。”
黑袍老儒甩手負於背後,眸光森寒,喝道:“踏坎癸走坤未,自辛庚方位進陣,踩巽辰震卯,乾戌方位削斷枝椏,把方白衣給我揪出來。”
陰沉掌力晉升到極致,更加寒意徹骨,將小不幸迫退丈外,再也攻不到鬼師爺近前,體內真氣不暢,身形步法遲滯。
聞言,傅香凝眼眸亮起,倉猝找來小不幸,讓她馬上解纜,追逐方白衣,伴同前去鳳棲山,沿途奉侍起居。
薛媽自幼將傅香凝帶大,目睹傅香凝坐立不安,蛾眉緊蹙,神情焦炙,天然曉得是在為方白衣擔憂。
髮際間冰淩固結,眉梢掛滿白霜,神采青白,渾身生硬,彷彿解凍在萬年玄冰當中,已是斷氣身亡。
“桀桀桀,我當是誰,本來是個臭丫頭,就憑你也想擋住我鬼師爺,真是癡人說夢,本師爺先將你拿下,還怕方白衣不乖乖就範。”黑袍老儒雙手攏在袖中,徐行上前,山風吹過,鬚髮飛揚,透出幾分張狂氣味。
倘若如此,今後有何臉麵去見蜜斯,如果方白衣有個好歹,怕是隻要橫劍自刎,以身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