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聽得百花穀主、海蛟幫主等人無不是大怒,直斥方白衣不識汲引。呼喝怒罵聲中,傳令集結弟子幫眾,叫喚著要給方白衣一個經驗。
寒江釣翁精通奇門易數,倒是認不出麵前擺下的陣式。平靜平和,彷彿瑤池,倒是讓民氣神都為之顫栗。
程琨等人沉默不語,十餘個江湖幫派數百人手,倒是被幾根青竹阻於門外。故意放火燒屋,將方白衣等人迫出院外,卻又擔憂引來城外官軍,鬨到不成清算。
遠處,兩道身影自樓簷上騰空而起,腳步虛挪,好像騰空安步,追著幽冥山莊眾黑衣人而去。錦衣華服,俊朗不凡,香嬌玉嫩,堪比花豔,倒是跟在玄冰娘娘身側的紫霄帝宮少宮主和大蜜斯。
數息之間已是穿過天覆大陣,來到客堂門前。身後兩個黑衣人上前,各自取出一根竹管,以內力催動,將股股迷煙灌入房內。半晌以後,估計迷煙已然見效,以利刃撬開房門,摒住呼吸,閃身進入房內。
程琨與寒江釣翁等人麵麵相覷,倒是一愁莫展。麵對如此精美的奇門大陣,精於奇門易數的百花穀都已淪陷此中,遑論他們這些江湖草澤。
沉寂當中卻又透出絲絲詭異,自始至終,方白衣和傅香凝兩人皆未現身。
世人捧首走避,舉步艱钜,如同颶風颳至,半晌以後,卻又手腳劃動,彷彿落在江河湖海當中。
眸光森寒,掃過各處,被稱為殿主的黑衣人眼眸中殺意儘顯,手臂揮下,身後眾黑衣人騰身掠下,悄無聲氣,潛入暗影當中。
寒江釣翁倒吸寒氣,眸光凝重,歎道:“祁穀主等人已被陣法所製,丟失在幻象當中,尚不知見到多麼可駭氣象,現在除非是撤去陣法,不然無人能救。”
眸光掠過驚詫,被稱為殿主的黑衣人沉吟半晌,已是向左邁步,身形往右火線走去,環繞青竹轉過數圈,邁三步退五步,於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竟然是純熟非常。
天龍幫和神鷹堡妙手儘出,飛雲渡上卻死傷殆儘,無人得以生還,江湖道上赫赫馳名的鐵柺宮奇,更是讓一個小丫頭打得狼狽逃竄。現現在擺下奇門大陣,張網以待,如若冒然突入,怕是得不償失,不如......
“如果我們破牆而入,又或者以鏈錘擊斷青竹,不知可否破掉陣法,將祁穀主等人救出?”海蛟幫主寬額虯髯,很有幾分豪氣,道。
程琨亦是站起家來,幫腔道:“百花穀精研奇門易數,祁穀主更是深諳此道,非我等所能及,此事還需祁穀主受累。”
即便是破牆闖進房內,隻怕也是無用之舉。方白衣等人都勿需脫手,退入陣中便可立於不敗之地。這類有力無處使的感受,讓程琨等人非常鬱結,仇恨莫名,神采非常丟臉,幾近要吐出血來。
避世近乎百年不出,聞所未聞,從未聽人提及,卻於剋日前後呈現在江湖,莫非二者之間存在某種關聯,很有淵源?
又或者說,底子就是風後所創八陣圖另有傳承,藏劍山莊先祖得自於他處,與地下迷宮冇有關聯?
寒江釣翁頓時會心,拍案而起,喝道:“諸位,姓方的不識好歹,白費我們以盟主之位相待,理應施以懲誡,給他些苦頭吃,隻不過院中所擺陣法精美,我等多數不擅於此道,怕是要勞煩百花穀祁穀主,率各幫派妙手前去拿下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