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們於水火之間啊。”
溫連的笑容一僵,他不曉得備胎是甚麼意義,但從對方的眼神來看,這絕對不是甚麼好稱呼。
“昏庸。”被拖遠的謝夢征大呼。
謝夢征乾脆不再看本身的腳,仰躺下來,對著屋頂發楞,屋頂破了一個大洞,外頭的光芒照出去,剛好灑在謝夢征身上,像是一隻和順的手在撫平他的傷痛。
話音剛落,村民紛繁跪了下來,不是衝著謝夢征,而是衝從暗處出來的白衣人叩首謝恩,“多謝上仙。”
做背景板的村民轉向謝夢征,一個個雙手合十道,“大師對不住。”
前一句還好,後一句甚麼玩意。謝夢征想道,被架上火架子上的是我,被救了的也是我。
他低下頭來,望著空空如也的手迷惑不解,他的佩劍呢?
“不成能。”連青十氣急廢弛,“不準你欺侮大師兄。”他說話間,幾道劍氣從袖中飛出,恰好從謝夢征臉頰貼過,插到樹木裡,一左一右。
“暖和民氣的溫嗎?”謝夢征問他。
“懦夫是和尚。”聽到村民的念詞,溫連稍有驚奇,要曉得華山是道修的地盤,竟然有凡人做了和尚,不由讓人生疑。
“我不是這個天下的人。”謝夢征真的是把老底都暴光了。“不曉得為甚麼,一覺就來了這裡,還換了個殼子。”
難怪旁人把他當作了好人,溫連收回眼來,默唸幾遍太上忘情訣,才把那份奇特從心中趕出。
“誰是你師兄。”連青十惡狠狠道,又轉頭同溫連說,“大師兄,此人膽小包天,歪曲師門,當誅!”
“名揚天下。”連青十不加思考。
莫名其妙穿越,接連被人曲解,謝夢征深吸了一口氣,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管腳上的傷口,閉上眼去,巴望這一覺能回到當代,結束這個不美好的長夢。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謝夢征一臉必定。
“本日天氣已晚,先歸去歇息,待明日探查過後,出發回師門。”溫連做了決定,帶弟子歸去。
“你說,我們純陽宮的名聲有多大?”溫連反問連青十。
天竺梵僧被佛門視為異類,早就除名了,此人若真是天竺梵僧。溫連淺笑想道,天然拿下。
“大師兄明智。”連青十點點頭,瘋子纔會跟傻子吵架,他又不是瘋子,跟傻子吵甚麼?不過出趟門遇見傻子還真倒黴。
“大師真是天竺梵僧。”溫連最後問了一遍。
等人走遠了,連青十不解問溫連,“大師兄為甚麼要關一個凡人?這類人打他一頓就算了。”
因而謝夢征看溫連的眼神就更不幸了,連姓名都透著備胎的意味,此人果然備胎。
“……敢問道友在哪處修煉?”謝夢征有不好的預感。
一撥人看著從天而降的大雨澆滅了大火,不知所措。
話還冇說完,邊上的連青十立即打斷謝夢征,暴跳如雷,拿著劍架到謝夢征脖子上,“敢歪曲純陽宮,找死。”
這聲音實在好聽,讓人遐想到有匪君子,謙謙如玉,謝夢征愣了愣,抬眼瞧見一人,身如修竹,麵如冠玉,重新到尾完美諦視了另一個詞,言情男二,萬年備胎。
“他就是個傻子。”連青十做出結論,純陽宮這麼馳名,如何能夠有人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