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冉跟著小廝沿著廊道一起繞行,終究來到一處內室前。
說到這裡,蕭若燕有些哽咽,拿起帕巾擦了擦眼睛:“奴家的族兄在衙門裡做事,他便在一次查抄水位時被江水捲走。”
可惜他賭輸了。
蕭若燕點了點頭:“奴家也隻是傳聞,並不能作準。”
蕭若燕環顧了一週見並未有人偷聽這才放下心來。
蕭若燕明顯不敢信賴。來她這普雲樓的非富即貴,所圖的不就是她的身子。
照理說石材這類東西必定是就近開采的。即便揚州緊挨著運河,能夠減少運送的耗損。可那畢竟隻是減少,當場開采石塊構築堤壩豈不是更加便利。
“你可知構築堤壩用的石材采自那裡?”
“是啊,不過他當時給奴家說,叫奴家不要管這些閒事。封刺史在揚州手眼通天,獲咎了他奴家也不消在揚州待了。”
屋內一才子正在操琴,荀冉順手帶上了門走到她身側坐下。
“誰說不是呢,揚州四周便有幾座石頭山,用來開采石塊是絕對夠用的。”
“這下蕭女人能夠說實話了吧。”
荀冉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便說說不久前揚州決堤一事吧。”
本來這蕭若燕是有兄弟死在了水患當中,怪不得她如此悲哀。
蕭若燕看荀冉不是等閒之輩這纔會把事情顛末說與荀冉。但是從她話裡話外荀冉也能聽出她並不看好本身。
“不知公子是想聽曲還是賞舞,亦或是......”
這蕭若燕倒真是伶牙俐齒。
說到這裡蕭若燕臉頰一紅,垂下頭去。
隻是閒談,如何能夠。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托人從衙門裡問到的?”
這封刺史竟然捨近求遠,去彆處找石材當真是疑點重重。
不曉得該如何稱呼荀冉,蕭若燕乾脆便還以公子相稱。歸正荀冉看著年事尚輕,這麼說倒也相稱。
荀冉正色道:“天然是要聽實話,謊話聽來有甚的意義。”
也不怪她,怪隻怪荀冉冇有亮出實在身份。
蕭若燕沉吟了半晌,柔聲道:“公子是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蕭若燕柔聲道:“不過揚州這幾座石頭山都是韓彆駕名下的,他跟封刺史一貫不太對於。”
“這位公子我們到了。”
“蕭女人請說吧,荀某自有計算。”
聽到這裡荀冉打斷了她詰問道:“你是說這大堤並不堅固?”
彷彿有了一些線索,荀冉正儘力的把一些片段串在一起。
如果真的如蕭若燕所說她有一個在衙門當差的族兄,那她通過乾係探聽到大堤構築真相也就不難瞭解了。現在的題目是那小我肯不肯出來作證。
荀冉搖了點頭:“出了此事,世人皆悲哀,荀某天然也不例外。荀某隻是想曉得大堤是如何決口的。”
“本來是荀公子。”蕭若燕將琴放好,柔聲道:“奴家聽聞公子是夜訪至此,並非決計前來。如此看來公子應當是不曉得奴家的。”
“這......”
蕭若燕看到此字後大驚:“公子是朝廷的人!”
悄悄聽完了一曲,荀冉撫掌讚歎道:“好曲子,好琴聲。能得才子操琴一曲,直是不虛此行。”
“哦?北麵?揚州四周莫非冇有石山嗎?”
朝廷每年向揚州撥付那麼多銀錢卻被他吞去大半,他的胃口還真是大。
荀冉點了點頭,緩緩推開了門。
小廝衝荀冉點了點,雲淡風輕的說著,王勇封心中有些愁悶,心道如何報酬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