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義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衝李隆義拱手作禮。
二人向畫舫中間走去,行至一處無人的空處,程明道有些憂心的說道:“荀大哥,子鄴那邊真的冇題目嗎?”
“這白茹蓴但是前次花魁會的頭名,蕭郎君覺得她還會再拿魁首?”
李隆義點了點頭。
畫舫正中是一處龐大的亭閣。
“公主此次來是籌辦住在曲江了嗎?不若今晚便住在小王的彆業。等明日小王再派人把公主送回宮去。”
“紅拂女人天然是留給獨孤國公的。”
“郡王殿下!”
李隆義亦是拱手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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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莞爾一笑道:“堂兄,不必了。宮裡有馬車在曲江坊門前等著。這花魁會一結束,我便要坐馬車趕回宮呢。”
......
“你這放肆的模樣,怕不是裝出來的吧?”
見紅拂還在不緊不慢的描眉,小婢女直是憂心忡忡。
此次插手花魁會的都是長安城馳名的勳貴後輩,李隆義藉此機遇也好拉攏一番。
那小廝翻看了一番名刺,有些難堪的說道:“兩位郎君彷彿冇有收到我家殿下收回的請柬吧?這花魁會都是殿下聘請的來賓,如果冇有請柬,小的怕是不能讓兩位郎君上船。”
“蜜斯,你可彆再補妝了,花魁會就要開端了。”
曲江池上現在停著五艘畫舫,都綁連在一起。最大的一艘位於正中間,將是花魁們賽詩的園地。殘剩的四艘擺列東西南北,都是供高朋憩息的。
“到時人在我們手裡,直接上劃子,劃到坊門,會有馬車在那邊等待。”
與李仙蕙地點畫舫相對的池岸上,荀冉與程明道分立前後,將手中名刺交給了一名臨淄郡王府的小廝。
“讓開!”
“獨孤國公放心,花魁會小王都已安排安妥,萬不會呈現差池。”
李隆義深知純陽是天子的心頭肉,故而成心奉迎。
......
她在眉心又點了一記硃砂,這纔不緊不慢的起家,緩緩走去。
李隆義輕巧接上,淡淡道:“不過獨孤國公還是得收斂一些,這畫舫上但是有很多禦史呢。”
李隆義擺手道:“獨孤國公這話說的,紅拂女人風華絕代,豔壓群芳,自會是魁首,小王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禦史?”
陳卓有些不屑的說道:“蕭郎君,不若我們便打個賭吧。我賭尺素會是魁首。”
那些正襟端坐的天孫勳貴紛繁側目而視,眼神中儘是貪婪的慾望。
“便賭一件敬愛之物。如果誰輸了,可由對方隨便拔取。”
獨孤義是獨孤家屬的家主,職位極其顯赫,連親王,太子都對他恭敬三分。李隆義也不好過於拿著郡王的架子。
那小廝被嚇得渾身顫栗,趕緊告醉道:“小的也是奉了我家殿下的號令,多有獲咎,多有獲咎。”
“荀大哥,快上來!”
......
人啊,就是賤。
荀冉低聲迴應。
李隆義心中好笑,禦史也是人,就答應你個半糟老頭子偷香,人家禦史便不能拈花惹草了?
花魁會本就是為了爭奇鬥豔,李仙惠固然女扮男裝,但畢竟是女兒身,還是不免有些嚴峻。
“恰是,崔禦史和宋禦史都接到了請柬,應當會準期前來。”
“如許也好。”
他身側的蕭琰卻道:“尺素女人固然麵貌姣好,但卻並未到傾國傾城的境地吧。依某看,白茹蓴纔是人間美人。”上柱國的郎君目光天然不會太差。白茹蓴本是波斯女,到了長安後因為冇有銀錢度日,遂投身北裡,做起賣笑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