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樂走過來,按住聶蕭的肩膀道:“你如何救得了他們?宮廷爭鬥豈是我們能夠參與的?我知你為人俠義,但此事不是我們更狗管得了的!你現在如果跑去帶走他們,此後就再無能夠與安樂郡主在一起,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從速回到彆院,將離兒和李旭帶走,承平公主的處所再也不能待了,如果持續待下去難保她會設想彆的的事情引你出錯!”
張易之點頭笑道:“誒,六郎,我們大可李惠仙被正法前去找她好好享用一番!”
慕容樂歎道:“要怪隻怪你的心上人是帝王之家的女兒吧!”
張氏兄弟坐在桌邊聽著肥鵝的慘叫,又看到它那痛苦而風趣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極其殘暴。
武三思拿起酒杯走到廳中間指著那隻冒著香氣的肥鵝道:“自縊過分便宜他們,隻可惜聖長出去不肯意用酷刑,不然定要將他們像這隻肥鵝普通,活活烤死才行!”
黑影道:“他們三人是生是死全憑二張一句話,若真要救他們便不能殺二張。”
張昌宗歪著脖子問道:“那麼三思兄感覺該如何措置?”
二張微微點頭,再次暴露笑容,隻聽張易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去處聖上要求賜他們自縊!”
武三思麵色丟臉,臉上的笑容有些生硬,但此時張昌宗邀酒,他不得不喝,當即跑上去陪著笑容與二人舉杯。
慕容樂皺眉道:“聶兄啊聶兄,你怎的這麼胡塗?當年你師叔雖與她有舊情,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那裡還是當年阿誰清純懵懂的女孩?我們與她好處無乾係時,她天然會好好接待我們,可此時我們與她有了好處乾係,環境卻分歧了!”
聶蕭神采難過,狠狠一拳打向身後的坊牆,將豐富的土牆打出一個大洞,無可何如之下,隻能跟著慕容樂與黑影回到彆院中。
聶蕭瞪著眼道:“不可,我不能就如許袖手旁觀!”
慕容樂想了想,說道:“看來承平公主既不想救邵王三人,也不想二張活著,彷彿還想拉我們做墊背。”
聶蕭道:“那我們該如何辦?”
武三思落座,與二張一同喝酒,咀嚼方纔炙好的肥鵝,三人把酒言歡,非常縱情。
當兩人來到李隆基住處以後,慕容樂將昨夜之事一一說出,氣得李隆基渾身顫栗,但又無可何如,他雖是親王,卻在宮中說不上話,隻能將這筆賬悄悄記在心中。
聶蕭看月掛正中,四下無人,感覺是下去刺殺兩人的好機遇,正想跳下去,卻被慕容樂一把拉住道:“等等,莫非你們不感覺此事非常蹊蹺嗎?”
恰是玄月初三,天降大雨,全部神都城內彷彿蒙上了一層暗影,李重潤與武延基於正中午,被杖殺於端門外,圍觀者高達數千人。
聶蕭道:“將他們帶入迷都城外!”
阿瑞耳見他們來到也並未多問,立即讓人打掃出幾間屋子讓他們居住,緊接著聶蕭又寫了一封信讓慕容樂與李旭在天亮以後帶去給李隆基,奉求他轉交給李裹兒。
慕容樂道:“你與郡主之事毫無諱飾,連李隆基也有些微詞,承平公主又怎會毫不介懷?現在我們真可謂是進退兩難!”
三人回到彆院以後立即喚醒戚離與李旭,讓他們儘快清算行裝,接著又趁著天亮之前悄悄分開彆院,往阿瑞耳的十字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