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聶蕭走進景寺的殿堂中,隻見堂內牆上與天頂皆有景教神話的壁畫,正中間掛著的龐大十字架,聶蕭當即拜了一拜,他雖不信奉景教,卻對各種宗教都非常尊敬。
聶蕭道:“莫非此處是杜康村?”
聶蕭心喜道:“寒冬飛雪人不離。”
聶蕭皺起眉來,心想:“這玄奘舍利乃是江湖中人競相爭奪的寶貝,如果一向帶在身上隻怕夜長夢多,寄父曾說過阿瑞耳乃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不如我將舍利臨時交給他保管。”
聶蕭與慕容樂來到楓林外十裡的村中,這裡綠樹成蔭,小溪潺潺,在這炎炎夏季給人一種清冷舒爽之感。
聶蕭不像他那般好女色,隻是在一旁喝酒,幸虧這紅袖樓中的酒還算得上香醇,才讓他放鬆了幾分,冇那麼不安閒。
聶蕭走向殿堂中的一個胡人老衲,恭敬道:“向大師請好。”
慕容樂道:“隻是去看看熱烈罷了,並未插手,聶兄呢?”
阿瑞耳道:“戚施主現下並不在神都當中,聶施主如果要見他,恐怕要比及會武之時。”
慕容樂道:“既然都是湊熱烈的,不如我們就一起同業,歸正現在間隔玄月另有五個月,也不焦急。”
驕陽高照,快馬馳騁。
聶蕭高興道:“有勞了!”
“謹慎!”聶蕭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景教來源於波斯,信奉上帝阿羅訶,寺**奉之物並非神像,而是一個十字架,和尚的打扮乃是一件深色袍子,上有十字架的刺繡,極其簡樸。
酒是交朋結友的好幫手,排解苦悶的清泉,卻也是穿腸的毒藥,憂愁的絲線。
洛水從城中穿過,將神都一分為二,河麵有三座橋,此中以天津橋最為馳名。
慕容樂笑道:“這麼多美人兒在側你還走神?莫不是內心已有他屬?”
打鬥好久,兩邊互有傷亡,此時墮入了僵局,正在對峙時,忽見樓上走下一個身穿玄色大氅的少年,看那少年高鼻深目,麵龐漂亮,是個混血兒。看他神采刻毒,一雙眼睛竟是紫色的,薄薄的嘴唇悄悄爬動,漸漸說道:“你們打攪到我歇息了。”說完便走到酒櫃上拿了一罈酒,也不管現場的環境,拍開泥封就喝了起來。
阿瑞耳打量了一下聶蕭,對道:“仲夏複來采蕭兮。”這兩句詩乃是戚滄海留給聶蕭用以聯絡的暗號,此時他與阿瑞耳一對,公然冇錯。
聶蕭回過神來,道:“冇甚麼,走神了罷了。”
兩人又閒談了一陣,眼看將近申時,聶蕭便起家告彆,阿瑞耳將他送出寺外,並奉告如果有甚麼事情可隨時來找他。
聶蕭道:“不知大師但是阿瑞耳大師?”
聶蕭道:“如此甚好,不過我得先去一趟神都,送東西,如果慕容兄不嫌費事,便一同去。”
隻見那是一家裝潢非常富麗的客店,門外栓著一排駱駝,門上的招牌用胡漢兩種字體寫著“四方客店”,此時店內正有兩批西域人在打鬥,一方戴著頭巾,穿戴長袍,手裡拿著彎刀,另一方則是穿戴短擺佈衣,手裡拿著圓盾和短劍,兩邊圍著中間桌子上的一個鐵盒,彷彿是為了爭奪那鐵盒而產生的牴觸。
從定鼎門入城,最惹人目光的不是寬廣氣度的天門街,而是遠處那矗立入雲的通天宮,即便是在城的最南邊昂首瞻仰,卻也看不見那通天宮的頂端。
一走入坊,便會聞到一股稠濁的熏香味,這裡的屋子剛正平矮,房頂平坦,與常日裡見的那些重簷飛角完整不一樣。到處都是高鼻深目,頭髮捲曲的西域人、胡人,他們有的皮膚白淨如雪,有的棕黑如土,他們喜好佩帶金銀飾品,一起走入,隻覺來到了彆的一個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