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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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跳到了船麵上，說：“你受傷了！”

李政順手翻了一頁，條記本上記的滿是英文單詞和短語，同一個詞記上好幾遍，用的是鉛筆，筆跡底下另有橡皮掠過的陳跡。

周焱看著他臉上的傷，說：“你臉都青了。”

邊上的攤販首要賣充電小檯燈，光芒充沛，周焱借了光，把用硬紙板寫成的牌子擱在了邊上，四周望瞭望。

周焱氣喘籲籲趕來，隻瞥見一群人逃向了岸的另一邊，李政半跪在地上。

李政先下去，轉頭扶周焱。

李政說：“誰曉得。”

“這腕錶還能用嗎？”

李政捂著後腦勺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群少年逃竄的方向看去。

周焱想了想，說：“嗯。”

周焱見他冇反應，叫了聲：“李政？”

“那你住哪邊啊？東南西北哪個方向？”

李政躲開一拳，踹了對方一腳，又掰住劈麵而來的一個拳頭，後背被砸了一下，他不痛不癢，一腳踹歸去。

李政站在她身後，說：“看著還行。”

周焱一邊喊著，一邊看著他的背影，眉頭又皺了皺。

另一個看著老成點兒的，喊：“少跟他他媽廢話！上！”一揮手，十個少年再次簇擁而上。

她不認到腕錶牌子，也看不出這表的吵嘴，指針已經不動了，周焱來回翻了翻。

幾個小少年有的捂著胳膊，有的摸著後腦勺。一個個子稍小的，號令道：“滾你丫的蛋！把錢都取出來，我們十個乾你一個還乾不過？！”

李政把腕錶一拋，周焱下認識地接住。

周焱把手給他，一邊往下跨，一邊說：“未成年人如何就不能報警？”

靠著書桌躺了一陣，有人走出去。

“等會兒。”

周焱昂首。

路燈壞了幾個，這裡處所較為偏僻，路上底子冇人，大老遠，她卻聽到了打鬥聲。

李政向前走了幾步，把冬瓜拎起來，說：“回吧。”

周焱蹙眉，說：“你是不是不買啊？”

李政按著筆頭，站了一會兒，指腹悄悄颳了刮筆身，然後將它放下，視野又落在本子上。

周焱小跑跟著他，“他們為甚麼跟你打鬥？報警吧，這裡處所小，能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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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頁是今早新寫的，首行是。

“李政！”

“一群未成年，報甚麼警？”

“……這表卡在了裂縫裡？”

小少年說：“我看你年紀挺小，有十八了冇？男朋友彆是個老男人啊。”

十個少年回過神，立即跟著戴口罩那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