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就算了。”李政拿起藥膏,“待會兒給我擦擦這個,背上我擦不到。”
李政頓了頓,放下藥膏,把毛巾拿上手。熱氣滾燙,他雙掌托了幾秒,才往臉上一抹。
周焱望了眼,說:“這不是擦淤青的……我給你去藥店買吧?”
紅色的涼鞋有點臟,她腳指頭上沾到了幾滴泥,指甲圓潤,燈光下透著淡粉。李政想起來,她還用著他的那雙破拖鞋。
他說:“那再擰一塊。“
李政望向廚房,說:“空調扇冇人買?”
“你臉上都有傷了。”
“老劉叔鄙人一個船埠等我們。”
“你現在不正搓著?”
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紅色的申明書。
“那你曉得我傷筋動骨了?”
“不太想理你。”
“不一樣,我是皮外傷,你這說不定傷筋動骨了。”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還是冇人迴應。
周焱說:“熱敷下應當會好點,臉待會兒也敷一敷。”
周焱不吭聲,涼鞋滑落到了地上,她往前挪了挪,想去撈鞋,李政手上又是一緊,再問一遍:“多大了,嗯?”
骷髏衫把他脖子一拐,笑道:“行了,去吃宵夜,我宴客!”
“操,操縱完人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周焱抬頭看向天花板,發了會兒呆,過了會兒,她又點開手機,藉著微小的光,看了看新鋪的地板。
周焱問:“剩下的地板,明天上午能完工?”
周焱盯著他的褲袋腹誹了一聲,冇見到李政說完那句話後,幾不成見地皺了一下眉。
“……擦完了。”
周焱咬了咬嘴唇,漸漸靠近,又叫了聲:“李政?”
背後的手指從肩下,來到了脊梁,順著骨頭,漸漸碾磨。
李政的視野落在她的腳上。
走了冇幾步,一個火伴俄然問了聲:“你剛纔那一棍子下去,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如何買了個冬瓜?”
畢竟是十幾小我對他一個,對方春秋再小,也是個男的,他冇讓他們奉迎,但本身也捱了很多拳頭。
下一秒,她手上一緊。
周焱看了他一會兒,問:“那我關燈了?”
“冇這麼嬌貴。”李政打量著申明書,“你的傷不是擦了兩天就全好了?”
周焱覺得他要喝水,“哦”了一聲,就進了本身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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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殘吧,現在有車今晚也到不了家啊,覺得你家在隔壁啊!”
“李政?”
“用不著。”
李政選定了一盒藥,把剩下的扔回衣櫃,“一群毛都冇長齊的臭小子。”
“嗯……”話音一頓,李政坐起來,“你先出來,我來。”
“紅花油好點。”
“恰都雅見有人賣,7毛一斤,我就買了。”
“你臉會腫。”
周焱忍不住問:“你如何跟那群人打起來的?”
“嗯,看好了麼?”
看不清頭皮,周焱俯下|身,悄悄掰開他的頭髮,過了會兒,又換了一處。
半晌,周焱開口:“……你剛纔睡著了?”
大抵睡著了。
李政把她的碎髮挑到耳後,“我大你一輪。”
周焱又擰了一回,把毛巾疊成方塊。
“去你丫的,你要說防雨我還信。”
“……明天去病院看看吧。”周焱說。
過了會兒,李政說:“地板明天能鋪完。”
骷髏衫說:“走,請你們吃宵夜!”
肌肉鬆下來,周焱細細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