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鳥縮回門裡,周母拍下筷子,又打了一遍電話,仍打不通,她扔動手機,拿起筷子說:“用飯。”
兩輛救護車到達病院,醫護職員說著環境。
“是對伉儷,這上麵不是公司嗎?”
飛機終究騰飛,李政在椅子上睡了一覺,被氣流晃醒,聞聲空姐播送安撫搭客,他擰了擰眉心,再也睡不著了,乾脆四十多分鐘後飛機降落,到達廣陽了。
“不是說好明天陪焱焱去買行李箱?”
周焱高考結束第三天,朝晨起床,清算衣櫃,翻出高中的四套校服,抖開瞥見秋冬校服後背用水筆劃的圖案。
“我有點事,中午就返來。”
周焱說:“再等等吧。”
另一個版麵上是社會訊息,每篇占幅不長。
這是上學期期末考前,蔣博文畫上去的,畫的時候跟她說:“今後我會是畫畫最好的大夫。”
李政瞥見水泥地上開出了兩朵血紅血紅的花,耳朵彷彿失聰。
她拿起擱在玄關上的小抹布,蹲下來,擦了擦皮鞋上的灰印子,周父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周母看著好笑:“你這甚麼神采,不就擦個鞋……快滾快滾!”
司機幫他找來另一輛車,連番報歉,李政催促車子加快,趕到機場,還是遲了,按捺著火氣,問了航班,隻要下午三點那班纔有坐位。
周焱隻好端起飯碗。
周焱說:“媽……”
上了機場高速,出租車俄然拋錨,李政探出車窗:“如何回事?”
年青的警校生扶起摔在地上的周焱,問:“如何樣,有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