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按住她的手，擦了擦她腰上的灰印子，周焱忍不住縮了下，下巴跟著一緊。

緊接著又是“啪”一聲，周焱反手還了她一記。

病床上的人正做著一個惡夢，夢見阿誰夜晚，他站在五樓露台上，低聲下氣要求：“你不要說出去，我包管會填上去，我求你了！”

“我曉得。”

車子開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周焱一向察看兩側的招牌，她並不抱甚麼但願，直覺卻又奉告她必然冇錯。

周焱問：“關於我媽媽的呢？”

周焱也用力抓住她的頭髮，兩人廝打在一起，用極力量要對方的命似的，周焱的頭皮彷彿要被拔下來，臉上耳朵上捱了一記又一記，高珺疼得發瘋一樣尖叫，護士出去時嚇了一跳，朝內裡叫了聲人，忙去看躺在病床上神采垂垂髮青，狀況明顯不對的病人。

李政勝利拋棄了前麵的車，周焱幾次向後看。

李政開車，很快達到病院，四周冇有泊車位，周焱說：“你放我在門口下。”

“是我。”周焱正想發問，那邊的人已經大喊小叫。

達到梅花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這裡開著很多農家樂，周焱家幾年前來，曾在一家小農家樂裡住過，當時恰好梅花盛開。

周焱偏了下頭，躲開他的手，李政俄然把她t恤往上一掀，周焱嚇了一跳，叫了聲：“李政！”

李政說：“是你孃舅的電話，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