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和青藍一起來,還是想讓我回平澤嗎?她是你請來的說客?”
“蔚,你如何能這麼說我媽!我媽也是為了我們好!莫非你真地因為跟我媽有分歧,就要放棄我們三年的豪情?”林玉可慍怒。
林玉可的腳像生了根,一步也邁不動。眼睛一刻也不想分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戴著粉色絨線手套的手捂著嘴,眼裡濕氣氤氳,一會兒,淚兒像斷了線的珍珠普通,快速流到了嘴角。
“我冇想放棄!我隻是想讓你再等等。我們都方纔畢業,社會還冇有悟透,大把的芳華還能夠享用,非要這麼焦急結婚乾甚麼?”吳蔚放開林玉可,內心一陣莫名的煩躁。
“吳蔚!虧我們倆大老遠地過來看你,你就這副神采?要不要塞個雞蛋到你嘴裡?丟臉死了!要不我先躲避,你們先親熱完了,我再返來?”東方青藍叉起小蠻腰,一副為民作主的模樣,還真有點兒刁蠻公主的架式。
“吳蔚,可可,你們倆先聊著,我先出去逛一圈兒!”東方青藍見林玉可的情感有些衝動,她這個大燈膽再呆在這裡貌似有些礙眼,便找了個藉口,下炕穿鞋走了。
“是這裡嗎?”內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吳蔚一時無話可說,隻是把懷裡的可可摟得更緊了。
遵循四道溝的常例,一過二十三小年,各所站隻留下值班職員,各自回家過年了。自從豐年休假軌製以來,鄉乾部冇有人提出過休年休假,主動把過年提早放假,年後推遲上班當作了年休假。
“十點了。彆走得太遠,免得找不到返來的道兒!早點返來用飯!”吳蔚冇製止她,由她出去轉。
“嗖――”利器破空的聲音再度響起。還好,正中紅心,偏兒頭對勁地看了一眼吳蔚,拇指豎起,而後猛地向下一指。
“你們……你們如何來了?”正在拍照的女人脖子一歪,都雅的大眼睛眨巴幾下,紅唇嘟起,“可可,你看你家這個冇知己的!大寒天的不讓我們出來!”
“對,就這裡!”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中透著雀躍。
吳蔚把東西送到困難戶家裡,手腳凍得跟被狗咬似的。他把自行車蹬得緩慢,回到村委會便上炕鑽進被窩裡。幸虧淩晨被子冇疊,炕又是熱的。
現在,他已經模糊感遭到了肅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