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容勃仰天長歎道:“老夫在湖底清修一百八十餘年,不問世事,眼睜睜看著你們這群不肖子孫,把赫蘭家這份偌大的家業都給敗光了!將來地府之下,你們有何臉孔去見赫蘭家的先祖?”
赫蘭容勃放聲狂笑,聲震四野。赫蘭容勃笑夠了,這才點頭道:“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郡守大人!這一番話,說的豪氣乾雲!既然在龍越的國土上得遵循國法,那麼老夫把郡守大人的頭給割下來,帶著這群孩子分開龍越國,就不消遵循龍越國的國法了,這主張你看如何樣啊?”
赫蘭容勃大笑道:“赫蘭容勃橫行江湖,向來都過分,你若不平,來咬我啊!”赫蘭容勃用手中的柺杖虛點了幾下,彆離點中楚隨心和赫蘭玉雙以及冷東海。
赫蘭容勃把眼一翻,“說的彷彿你就是朝廷一樣!你主子和老夫說話都要畢恭畢敬,你他孃的算是甚麼東西?敢威脅老夫!”話音未落,紅木柺杖已經點出,錢順都來不及眨眼,就給赫蘭容勃一柺杖打飛出三四丈遠,摔在地上,吐出幾口血,掙紮了半晌也爬不起來。他手裡那把單刀摔出去更遠。
吳青山對赫蘭家的家世背景體味未幾,畢竟百餘年來赫蘭家隻龜縮在南山道一隅,也就在臨山郡裡稱王稱霸罷了。不過吳青山對這赫蘭容勃的出場極其顧忌,瞧這氣勢,怕已經是半仙之體了吧?
這身法,比鬼怪還要鬼怪。現在赫蘭容勃和錢太希勾肩搭背,不曉得的,還覺得兩小我是一對死黨好兄弟呢!錢太希通身都是盜汗,動也不敢動,恐怕這故鄉夥痛下殺手。
赫蘭玉雙大聲道:“老祖宗,這姓楚的是我拯救仇人,我們赫蘭家如何能答應人家在我們眼皮底下把仇人抓走呢?這也未免太有損我們赫蘭家的名頭了!”
聽到紅袍老者說赫蘭家是他的子孫,吳青山可吃驚不小,頓時大聲喝道:“老夫是關中吳青山,你是赫蘭家的甚麼人?”
本來這老者是赫蘭玉雙的五世祖,五世祖也叫天祖,是赫蘭玉雙她祖父的曾祖父,在赫蘭家汗青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兩百年前,赫蘭容勃也曾威震海內。赫蘭玉雙雖未見過這位先祖,但她可聽爺爺和父親提起過這位先祖的大名。
錢太希一臉正色道:“老先生是位怪傑,道術高深,本官手無縛雞之力,應戰天然是不敢!但是本官在此,就代表了朝廷,你應戰本官的權威,那就是對抗朝廷!不管你是多高的武功,可隻要在龍越的國土上,國法老是要管著你的!本官固然夾在此中很難辦,但是卻不敢因私廢公!”
段思德敏捷傳令下去,臨山營的軍兵立即開端有序退出赫蘭家的後花圃。錢太希向身邊的親兵一努嘴,“呶,把那姓楚的綁了!”幾名親兵聽了郡守大人的叮嚀,立即上前,就要拿人。
郡守大人被擒,段思德和眾親兵都投鼠忌器,天然一動也不敢動。隻能提著刀對赫蘭容勃瞋目相向,隻要吳青山滿臉喜色道:“赫蘭容勃,你過分度了!”
錢太希和吳青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一臉的尷尬。楚隨心就在麵前,現在讓他們放棄抓捕楚隨心,這如何能夠?隻要抓到楚隨心,慢說錢太希會官複原職,就是弄個侍郎尚書也不在話下。現在讓他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來,他如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