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嚴成德舉起酒杯,望著錢郡守笑道:“錢大人三十歲剛過,就已經是一郡主官,實在是年青有為!下官臨山郡功曹嚴成德祝郡守大人東風對勁,步步高昇!下官先乾爲敬!”說著話,嚴成德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眾官吏見郡守大人如此說,都轟然承諾,世人隨後,一起出了三堂。
功曹嚴成德見彆駕大人都發話了,這才硬著頭皮上前端起一杯酒,衝赫蘭半夜笑道:“都不要說了!明天我們郡守大人新官上任,我們是來恭賀的,老赫,你這是做甚麼呢?今後少不得大師要以郡守大報酬尊,精誠合作的!再說,郡守大人但是同進士出身,出息似錦,是我們這幫人能比得了的嗎?來來來,郡守大人,下官敬大人一杯酒!”
錢順望著那敢和他頂撞的瘦高捕快,心中知名火起,大怒道:“總捕頭?我呸!他孃的,一個不入流的小吏也敢在這裡作威作福,可見臨山郡無人哪!”錢順走上前,用右手食指戳了戳瘦高捕快的胸口,恥笑道:“至於你,不過是一個不入流小吏部下的一條狗罷了,莫非你還想咬人嗎?”
錢順聽郡守大人說讓他脫手打鬥,眼睛就是一亮,他衝著“竹竿”笑道:“想打鬥,那就來嘛,老子陪著你!不過這裡是三堂,是官家的財產,不能打碎了,我們到院子裡去打!”
錢太希目視赫蘭半夜,笑容可掬道:“總捕頭,如此盛事,如何能夠不觀賞呢?”赫蘭半夜丟了酒杯,從長臉捕快手裡接過大菸袋,一言不發就往三堂內裡走。
瘦高的捕快望著錢順,嘲笑道:“我們小小的捕快是不入流,你又算是甚麼東西,敢在眾位大人麵前吼三喝四?我們不入流不假,但是打狗也得看仆人,莫非你把我們總捕頭赫蘭大爺也不放在眼裡麼?”本來阿誰矮瘦子就是臨山郡衙門總捕頭赫蘭半夜。
赫蘭半夜狠狠吸了一口菸袋,吞雲吐霧起來,他仰天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彷彿舒暢已極。很久,才環顧擺佈,一臉傲然道:“大師都坐呀!你們都站著乾甚麼?大師都是來歡迎新郡守上任的,現在新郡守也到了,你們還不從速退席?來來來,都坐都坐,大師都坐,不必客氣!”
錢順見郡守大人神采不好,早已心領神會。錢順上前,走到那身著紫色錦衣的矮瘦子麵前。見那瘦子身後還站著一高一矮兩名捕快,便指著三人斥道:“這裡是府衙三堂,郡守大人是朝廷命官,從四品,都不敢著紫衣入內。你這死瘦子是甚麼人?敢在這裡穿紫衣?”
錢太希和二人客氣完了,這才扭過甚,看著赫蘭半夜,世人都嚴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