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緊的是，樓蘭果的配方失傳了，這世上存剩下來的成藥，怕是加起來都不如少年手上的多。一是有錢也休想再買到，而換個角度再想，少年手上一共六枚藥丸，若賣給皇室，再由皇室調集名醫能士著力研討，說不定能重拾古方……分開來賣，一枚樓蘭果或許值不到八萬兩銀，但六枚放到一起，代價遠超五十萬兩。

等了一會，見無人離座，聚靈齋主又淺笑道：“彆的，另有個小小的端方，諸位不消再開尊口，落墨成價，由鳥兒通報於我。再就是，聚靈齋上百年的字號，老朽以祖宗臉麪包管，將來就是有能人用我妻兒性命相挾，老朽也不會說出寶落誰家。”

隻托在手掌上便如此溫馨，不難設想這個小東西在仆人衣衿內爬來爬去，會是甚麼個甚麼樣的享用。

老頭子伸脫手，摸索著問蘇景：“可否…容老朽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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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動天尊眼巴巴地望著六兩：“樓蘭果好吃麼？”

堅固毛皮打仗皮膚，聚靈齋主隻感覺一股溫和暖意自手掌遊走身材，四萬八千隻毛孔都為之開闔，舒坦地打了個激靈，險險就要嗟歎出聲。

隔斷內另有一頭小小的白鳥，看不出是甚麼種類。

女子年紀不算大，長相醜惡身材癡肥，頭髮乾枯如秋草，她雙目緊閉，幾近看不出甚麼活力，行屍走肉似的被領了上來，站在台上一動不動。獨一能讓人看出的一點朝氣僅在於她高高鼓起的肚子，偶爾會拱起一個小小的鼓包，是腹中的胎兒在活動。

到了現在也不再用彆人主持，聚靈齋主親身登台，一番收場白後，老頭子也不坦白甚麼，說道：“上麵的三件寶貝，樣樣非同凡響，不消老朽多說甚麼，諸位也能明白，仙寶代價登天，但一樣也是可駭禍端，是以老朽動用著保藏多年的一爐孟神香。”

蘇景點頭：“有何不成。”說完也不消號召，那小鬆鼠彷彿能解人言似的，現在吃了小半個樓蘭果，肚子也抱了，把寶貝藥丸胡亂一扔，悄悄騰躍進聚靈齋仆人的手掌上，大尾巴一掃一掃，舒舒暢服地臥了下來。

聚靈齋主持續道：“老朽已經吞服解藥，當三件寶貝售出後，老朽亦會為得寶者奉上解藥。至於其他高朋，隻是不會記得本日其間展賣過甚麼，絕無旁的侵害，敬存候心。”說著，老頭子笑了起來：“如果哪位感覺聚靈齋這事辦得不刻薄，就請離座而去，老朽奉上一罈百年封存的猴兒酒做賠罪。”

讓六兩來裝寵物，蘇景感覺這事辦得不太刻薄，端莊對他報歉，六分身無所謂，點頭笑道：“還是托小祖宗的福，我現在曉得了，本身的外相再不是當初阿誰‘六兩’了。”

還是聚靈齋仆人更平靜些，吸一口氣儘力規複安靜，又細心去看那鬆鼠……

聚靈齋主笑了起來：“公子談笑了，這等靈寵若都不值，另有甚麼東西值得！公子請稍坐，待會老朽的寶貝便會獻出，屆時還請公子指導。”

再看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尖端一點燦金，便如從烏雲邊角閃動出的一道陽光。

單隻這爐香，就是代價驚人的東西了，可在此處它不過是個防衛辦法。

老頭兒嚇了一跳，轉頭望向蘇景，後者彌補道：“就是獵奇問問，不會真賣它外相的。”

赤目真人天生貪寶貪財的靈怪，四周有甚麼好東西都逃不過他那雙紅眼睛，才一落坐，赤目就盯住了前麵台子上的一爐熏香，捅了捅蘇景，伸手向著聚靈齋主身邊的幾案一指，低聲道：“那香，寶貝，孟婆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