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書齊執筆,再喝:“離山,忠、孝戒訓!”
筆跡漂泊,卻全無進犯之意!
收起書卷、墨筆,友書齊躬身一揖:“師叔祖部下包涵。弟子感激不儘。”這不是客氣話,人與劍的連接氣機都被尋到了,如果真正對敵,催動劍羽‘順絲尋源’。友書齊能不能再活下去就隻能看運氣了。
帶著兩個兼顧站在一旁、始終冇再開口的任奪俄然嘲笑了起來:“既然師叔情意已決、我們又何必再廢口舌,讓孩子們疇昔吧,先打過這一場再說!”
此事不是一個就能做主的,後者聞言麵露難色,轉目向任、紅等其他長老望來。紅長老揚聲發問:“師叔想如何改?”
不管如何說話,終歸是奉告蘇景‘你太托大了’。
友書齊敗鬥離場,蘇景卻皺起了眉頭、不曉得在想些甚麼。他是小師叔。其間是光亮頂,他愛如何就如何,彆人也不去管他,執事與主持長老再度抽簽,兩位弟子退場。可蘇景還是站在原地愣愣入迷。
虞長老隨之開口:“啟稟師叔,我那四個弟子...咳,劍術甚麼的就不提了,但他們入門時候差未幾,幾十年朝夕相處、共同窗藝並肩修煉的娃娃兄弟,多少曉得些相互共同、相互彌補的門道,這個...您實在是虧損了,請師叔三思。”
蘇景挑了下眉毛:“照你這麼說,任奪長老都不是你的敵手了?”
還是老模樣。九祖留下的戒訓句句鏗鏘,但友書齊的劍不見一刺。
友書齊俄然放鬆下來,勝負已定了。
“剩下來的彆的五個一起上吧,對我一個。”
離山弟子求仙求義,若仙、義難棄取,當須記得:長...生...不...是...偷...生!
友書齊借的不是劍勢而是‘戒訓’的名頭。他自稱‘戒訓之劍’不過是個唬人的噱頭罷了。妙手眼中不值一提,但戔戔三境的蘇景能看破這一重,就足見他對劍之貫穿很有些火候了。
深深一個呼吸,友書齊摒棄心中邪念,朗聲開口:“請師叔祖見教。離山仁、信戒訓!”
聲音落地、蘇景揚手催劍、疾刺五個少年才俊!
吼喝如雷轟蕩四方,古篆龍飛鳳舞字字如刀削斧鑿,蘇景懸於半空一動不動。乃至連神情都冇有涓滴竄改,彷彿真的被‘戒訓’桎梏。友書齊卻微一皺眉:冥冥大吼不過是攝民氣魄的迷音神通,篆字中的劍意倒是千真萬確的。一字一劍本應吼怒飛去剿除勁敵,可他的那些‘劍’,在他脫手後便與他落空了聯絡。
紅長老點頭擁戴:“並非龔師兄妄自陋劣胡亂客氣,友書齊、另有我門下的方先子,比著那四個孩子的確差了一籌。”
引劍、控劍的那根‘絲’,被蘇景斬斷了,友書齊又如何再禦劍傷人?
連同之前賽過一陣的任疇乘,五個年青弟子並肩站於蘇景麵前,蘇景搶先開口:“就一件事:請諸位用力,哪個把我拿下,我便請公冶長老贈他一柄真恰好劍。”說完他轉轉頭望向公冶。
第三行篆字,第三次大吼:
不止對蘇景,前麵快一個月的比試中友書齊每打一場,之前都會把這個事理給敵手講一遍。離山戒訓高高在上,長輩弟子對此大家心胸畏敬,劍宗界內怕是再找不到這麼好的攻心題目了。
幾個年青弟子聞言都麵露憂色,正待對師叔祖見禮伸謝再加報名號,不料蘇景擺手製止了,笑道:“不必敘禮,直接開打,有甚麼話等打過後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