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顫栗起來,在鎮靜與絕望裡拉扯。
她的髮絲纏繞上他的手臂,在他的碾壓下混亂。
她是喜好他的,在那五年被監禁的人生裡,不知何時起,喜好看著他,喜好他在她的身邊。
她擁著被子坐起家:“為甚麼?”
但是冗長而荒涼的五年裡,跟著她的勾引,壓在心底的喜好也在伴隨生長,像是蒲伏貼著空中發展的青苔,在不重視的時候,已經充滿她的全部心房。
如果隻是她一廂甘心的引誘,他隻要冷眼旁觀,隻要能夠給簡行章交代就行,何必給身在冰窟的她一絲暖和呢?
肖神悄悄看著她。
明慧抱著被子怔愣好久,回過味兒。
明慧的指尖如有似無的觸碰過他的皮膚,在那圓潤的珠子上劃過,悄悄的說:“它配你。戴著它,持續回絕你喜好的人……”
這是一場隻屬於他們之間的試煉。
她好想好想,他說一句“喜好你”,變著法地引誘他先說出口。
明慧捏著一縷髮絲,吹風機懟著吹,看它從潮濕變得枯燥,絲絲縷縷的黑髮在風中飛揚。
明慧身上浴袍的領子微微敞開,在他居高臨下的角度下,領子內的雪山一角若隱若現,男人的眸子完整的暗沉下去。
“你高估了你本身。”
他吻過她的唇,纖長的脖子,精美的鎖骨,在她白膩軟滑的胸口久久逗留。
現在,她隻是個孀婦,還是逃不出彆人節製。
還是說,他隻是把她當作一場試煉,他的節製力有多強?
明慧昂首看他,男人略微勾起唇角,帶著一些嘲弄:“小周太太能做到不再勾引我嗎?”
“肖先生隻要還在圈子裡,隻要我另有求於你,我還是要來勾一勾你的。”
他不肯意把她放在一個不堪的地步。
誰都曉得,今晚簡府書房的深談以後,簡明慧便不再掙紮她的身份,她會接管母親的新身份,扶養周曄的孩子。
留下這句話後,他就走了。
她連給男人脫衣服都不會,難怪陸禦臣笑著問她是不是第一次。
明慧茫然地眨了眨眼,看著他繫上她吃力力量才解開的兩粒釦子,把扯出來的襯衣下襬塞回褲子裡。
即便在來港城之前,就曉得她決定持續做小周太太,但在敲定之前,她還是有機遇回絕的。
他們之間,如果冇有你來我往的拉扯,她又何必隻引誘他一人呢?
“唔……”潮熱連綿的嗟歎,明慧難受地扭動起來。
她又要去做周家的兒媳婦了。這幾個字,她還是不能說。
她的眼睛不再明麗,如妖瞳。
內心的一口鐘像被敲響,嗡一聲收回振顫,肖神瞳孔突然縮緊,唇間呢喃她的名字:“簡明慧……”
腳不自主地走到她麵前,手也不自主地從她的手裡拿走吹風機。
不是她的魅力不敷,也不是她的勾引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