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妮又吸了兩口，在吸入充足多的煙霧以後，她感覺那氣味彷彿並不像她一開端覺得的那樣獨特刺鼻，相反的，它的氣味如此地芳香誘人，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想起了伯德溫，想起了他們的小屋，又黑又小的泥棚，他們養的豬和他們睡在一起，臭烘烘的熱量從豬和伯德溫的身上輻射出來，讓她感覺放心歡愉——她的精力先於精神潰敗，而身材也很快跟著精力的放鬆而敗壞，她沉甸甸地傾倒在梅蜜身上，梅蜜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倒一邊。

她們在這兒縱情歡樂，跳舞，唱歌，無節製地喝酒，咀嚼蜜糖，說著一些隻能夠在女子與女子之間傳播的有關於男性的笑話，相互撫摩，親吻，感受怠倦的時候既能夠回到屬於本身的房間歇息，也能夠當場躺下——這個房間裡到處都被白熊皮覆蓋著，而四周堆積的絲絨靠枕就像是茫茫雪原上連綿不竭的猩紅丘陵，女子柔嫩而赤裸的身材則如同流淌其間的肉色河道。

“我們的潘妮小甜心如何樣了？”男爵夫人問。

潘妮曾和梅蜜說過，她曾經送給了男爵夫人五千枚金幣，這是一大筆錢，題目是，單單就明天的妖怪手指藥粉而言，男爵夫人就做了一筆虧蝕買賣。

“正做著一個好夢呢。”梅蜜說，投入銅香船裡的香料除了她說出的那些以外另有著被人們稱之為妖怪手指的菌類經炮製後製成的藥粉，傳聞隻要利用恰當，它能令得一個最為虔誠的白袍出錯——梅蜜隻傳聞個這個，利用還是第一次，它的功效並不像吟遊墨客所說的那樣明顯直接，弗羅的祭司想，為了取信潘妮，她也吸入了加有妖怪手指的煙霧，它彷彿並不那麼難以擺脫——或許這恰是它最為傷害的處所。

“盜賊葛蘭，”騎士一邊退後，為法師讓出通道，一邊說：“您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一絲不掛的男爵夫人斜倚在床上，房間裡彷彿隻要她一小我，但梅蜜曉得男爵夫人並不是一個施法者，她剛纔或許正在忙於用本身的身材接待一個法師，一想到這個，梅蜜的鼻子就不由自主地模糊作痛——還在尖顎港的時候，她和一個半食人魔，半身人、人類臨時組合起來的盜賊團夥同謀起來詭計劫掠一個陌生而富有的搭客，誰都冇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個施法者，他殺死了梅蜜的同謀，敲斷了梅蜜的鼻子。

弗羅的祭司向銅香爐裡撒了最後一點香料，然後在它生出更多的煙霧前轉過甚去：“潘妮，你要按摩嗎？”她輕聲問：“我感覺你需求一次痛痛快快的吃苦。”

“隻是藥物罷了，”梅蜜又往香船內裡加了一點香料，“來吧，再多聞聞——它的功效還很多呢——潘妮，你會喜好它的。”

“一份冇藥，三份乳香，半份顛茄，一份硝酸，一份銅，”梅蜜歌頌般地低吟：“代價高貴，但物有所值，每個看到這雙眼睛的男人都會冇法自拔地愛上它的仆人。”

潘妮謹慎翼翼地翹起鼻子嗅了嗅，她聞到了胡椒、紅醋栗、蜂蜜的氣味，另有其他一些她冇法辨識或是不曉得該如何描述的氣味——她和伯德溫縱情地歡樂後她能在他身上嗅到的那種氣味，但要更加濃烈、淫*靡，它們就像針那樣直接刺入了她的鼻子，她失禮地打了個噴嚏，還搖了點頭，當她發明本身乾了些甚麼後，她臉上的層層厚粉幾近冇法袒護得住厚重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