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我就如許都不出聲，熬過了一整夜。

悠長悠長的沉默以後，他閉上眼，像是冇力量了，“我說得太多了。”

沉默可以是找不到話題不知該說甚麼，可以是相看兩相厭地冇話講，也可以是曉得相互內心在想甚麼，不必再開口說。

有那麼一刹時，夏暖言但願聽到的統統都是幻覺。

在此之前她一時覺得他的名字出自這首詩，現在不那麼肯定了。

六歲？

冰磚熔化得越來越小，該換新的一塊了。

美女天子微微垂下眼，笑了。

“你曉得我為甚麼叫這個名字嗎？”美女天子俄然換了個話題。

“……我故鄉那邊的詩。”

“……歲暮歸南山？”

差一點就要開口說話，夏暖言緊緊咬住下唇，不讓哭聲泄漏出來。

“父皇喜好的梅妃是燕洲人，在燕洲話裡，暮字的讀音很像‘不’字。”

“我出世以後一向冇馳名字，六歲那年快死了的時候被送出宮，父皇纔給我起了名字，那也是我第一次瞥見他。”

俄然感到了一陣寒意，夏暖言想到了甚麼，有些不太想持續聽了。

夏暖言就安溫馨靜地重新給冰磚裹布巾，安溫馨靜地持續幫他擦熔化下來的水，想要掉眼淚時，就安溫馨靜地擦掉。

“那是甚麼？”

這些隻是因為她太累了，累得聽到一些底子不是實在的事情。

但是美女天子嘴角還是那抹少見卻看著奇特的笑，沉著的聲音還在持續。

“朔月國冇有這首詩。”

漸漸地，緊攥著的拳頭鬆開了，但還是任她握著。

當時候操心給他解毒的，應當是他的父母吧？六歲的小孩子能做甚麼主？

“暮歸就是不歸，不歸不歸，他但願我回不來。”

本來想罵他阿誰時候是不是腦袋有題目，話都到嘴邊了，現在又都咽歸去。

空出一隻手來，悄悄握住他緊攥著的拳頭，諸葛暮歸冇甩開她的手，任她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