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老也長歎一口氣,再無以往的衰老之態,龍行虎步,迎了上去。
但不敢辯論,乖乖跟著老嫗進了內堂。
饒是龍老和崑崙此時也麵色陰沉到了頂點。
陳東渾身殺意滾滾,恍若鬼神,悍然衝向了家奴當中。
陳東這般想著。
龍老心臟頓時沉到了穀底。
而陳東以雷霆之勢,刹時放倒了一名家奴近衛,篡奪長刀後,便是躬著身形,如狼似虎,手中長刀拖著空中,碰撞出片片火花。
陳老太太目光如炬,大手一揮:“想拿家主壓老身,你這狗主子還辦不到,這野種,也做不到!”
陳東一邊大笑,一邊說道,挺直腰桿的時候,臉上笑容隨之消逝,化作了無邊殺意:“也罷,你個老不死的既然不要臉皮,那我陳東,本日捨命作陪到底又如何?”
氛圍中,火藥味濃烈。
但是。
一番說辭,圖窮匕見。
“你……”
家主受傷,陳老太太暫代陳家話事人,可謂是萬人之上。
內堂內,陳天生和老嫗同時跑了出來,護在陳老太太擺佈。
陳東眉頭緊擰,一股肝火彷彿積儲在胸腔中的火上,騰騰往上冒。
砰!
“猖獗!”
一番說辭,不分青紅皂白,倒打一耙。
殺意滾滾,眼神凶惡。
十幾個手持刀刃的家奴,頓時吼怒著朝陳東圍殺過來。
一聲槍響,炸響宅院。
內堂內,十幾名身形魁偉的家奴澎湃而出。
直白的詰責。
龍老和崑崙倒是因為陳東這傢夥而惶恐失措。
陳老太太彷彿落空了耐煩,籌算亮明刀槍了!
院內。
而所要麵對的,是陳老太太和全部陳家!
“好好好,好一個代我父親執裡伎倆!好一個要打殘我,好一個要奪了我擔當者的資格!”
血脈牽絆的父子親情,竟然被老太太說的如此便宜齷蹉?
陳東一步上前:“我見我父親,也不能見?”
“你這般栽贓讒諂,顛三倒四,做狗主子的憬悟呢?”
陳東傲然一笑,眼中透著不成一世的傲視光芒。
在陳天生和老嫗的攙扶下,三人快速後退。
陳老太太眸子突然一縮,迸射殺人精芒。
如此一對比,在陳家,陳老太太確切如“太上皇”般的存在。
鏘!
“猖獗!”
泱泱陳家,在外是家主呼風喚雨。
龍老神情一戾,眼神刹時果斷。
眯起的眼睛,寒意澎湃。
清風緩緩。
惡戰,刹時發作。
都特麼是第一次當人,你不把老子當人看,老子還給你臉了?
他一馬搶先,攔在了陳東身前,對著陳老太太厲聲道:“老太太,少爺乃家主親子,正統的擔當者之一,你如此濫用私刑,莫不是覺得老爺可欺?莫不是想讓這陳家改名換姓?”
“老不死的,是你本身要賭的!”
“出來混,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站穩,這野種畜牲大逆不道,既是曉得身為擔當者,公開冒犯家規,老身這是在替家主執裡伎倆!”
無一例外,儘皆手中持刀,殺意凜然。
龍老倉猝道:“老太太,家主受傷,現在在那裡?”
“給老身,打死這孽畜!”
電光火石間。
“來人啊!”
“少爺謹慎,他們是陳家精英家奴,老太太的近衛保鑣!”
陳東懶得廢話,厲聲問道。
眨眼間。
“父親?”
陳老太太怒到頂點,捶胸頓足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