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目光轉移到銀幕。

螢幕上，持刀人拿出一根粘過男孩鮮血的紅色麻繩一圈一圈地將裹著紅色床單的男孩捆綁在椅子上。這看上去像是某種變態到極致的典禮。持刀人把男孩捆綁好以後，我們看到他從房間的某個角落搬來一根烤箱。在烤箱裡邊加了碳，點了火，他又拿出一把扇子將烤箱裡邊的炭火弄得狠惡起來。濃煙滾滾，畫麵變得有點兒恍惚。

我和吳晃先生壓根來不及禁止，張隊長把錄相帶咬壞以後摔在地上，一腳一腳重重地將錄相帶碾碎。張隊長過於變態，吳晃先生痛斥道：“張伯翰，你他媽的瘋了？這是物證。”

“你不會分開我？”

不一會兒，我們聽到一陣磨刀聲。

他點點頭，表示冇有甚麼。

我、吳晃先生、張隊長恰好三小我。

畫麵開端有點遠，兩人都很瘦，同為短髮，分不清是男是女。兩人在床上如同兩條交歡的毒蛇，相互纏著，扭動著，看著怪彆扭的。不一會兒，兩人同時收回一陣嬌喘、吼怒，聲音鋒利而短促，有種瀕死的扯破感。

寄出錄相帶的人彷彿曉得第一次旁觀錄相帶的人恰好三人。

吳晃先生大抵吐完了，他歎了一口氣，接著安撫張隊長幾句。

“張隊長，你冇事吧？”我公開問了一句。

“能夠。”

凶手一邊颳著死者腦袋上的毛髮一邊笑著說，“冰兒，你將是這個天下上最幸運的人。”

這行血字歪歪扭扭地掛落在銀幕上，觸目驚心。

這時候，凶手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食鹽、胡椒粉、孜然粉、咖哩粉、調味醬等等，他把這些調味品漸漸地撒在燒得正透的頭皮上。

我身邊的吳晃先生固然已經謝頂了，但他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本身的頭頂。

“張隊長，你有何設法？”吳晃先生問張隊長。

“當然。”

恰是這句帶著熱誠的話激起張隊長的肝火。我看到張隊長揪著拳頭，喘著粗氣，嘴巴低聲連連漫罵，“操你大爺――操――”

他那種略帶邪魅的笑容讓我們發悚。畫麵有點兒恍惚，我們不大看得清他的五官，但從臉型表麵看上去，此人長得還挺拔氣姣美。一張斑斕的人皮藏著一顆險惡的心，令人啼笑皆非。

烤箱烤著人皮，油脂燃燒，嗶啵響著，冒出一道道白煙。跟著炭火的燒烤，三角形皮塊開端捲起來，油漬被烤乾，皮色泛黃，如果這是淺顯的烤豬皮、烤魚皮，味道必然嘎嘣脆。這是死人的頭皮，就算不在現場，看著畫麵都能感遭到那股噁心的味道。

錄相帶內裡這位殺人者，變態、扭曲、傲岸、高傲、同性戀、異食癖？我冇法描述他，但他已經把我激憤了，我悄悄發誓，必然要將他抓捕歸案。

“張隊――”吳晃先生彷彿也發明張隊長不對勁，他問了一下。

凶手一共從死者頭上扒下來四塊形狀大小差未幾的頭皮，他用刀子將這四塊頭皮割出一塊一塊三角形狀的皮塊，然後把這些三角形皮塊擺在燒得正旺的烤箱上麵。

“如何會如許？不成能，不成能……”我身邊的張隊長不安地嘀咕著。

他話音剛落，神采立馬變得猙獰可駭，手裡邊的刀子猛地一劃，唰的一道血四周飛濺，乳紅色的床單頓時一片血紅。

我心一顫，身邊的吳晃先生低頭乾嘔起來。張隊長大抵看不下去了，罵了一句：“狗孃養的，吃人都吃得這麼高興，我去你大爺的。”火氣起來的張隊長罵完一腳將錄相機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