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諳王宏嗎？”、“罐子裡的人肉是如何回事？”、“阿坤背來的麻袋裡是不是裝了人？”、“大老闆為甚麼要建立命老廟？”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我幾次問著這幾個題目。但這老婆子頂多回我一句：你們獲咎了命老，必然會獲得報應的！

“我抽菸是為了我的兒子。”於老婆子過足了煙癮後，便開端娓娓道來：我得這個怪病也有三十幾年了，當時看了好多大夫，都冇有體例。垂垂的，村裡人都把我當作了怪物，恨不得一把火把我燒死。實在，我並不在乎彆人的目光。我隻求家人彆嫌棄我，能夠陪著我。但是……

“能給我根菸嗎？”於老婆子問徒弟道。徒弟點了點頭，當即遞了根菸給她，並給她點了火。

於老婆子是見過命老的人，但這會她卻不肯說，一下子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她看我的眼神始終很和順，或許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兒子的身影。

而後，三十多年裡，她一向過著孤苦伶仃的餬口。孤傲、悲傷、痛恨……各種情感的堆集，使得她的心機產生了扭曲。她開端不竭的自殘，用刀子割本身臉上的肉球，但是肉球割了冇過幾天又會長出新的來。痛苦是無窮無儘的，除非當她死了！

於老婆子哭了一陣，便端坐在了我們的麵前。她吐了一口氣，然後苦笑著說：都這麼些年了，是該結束了。

“天勝專科病院的王宏，你總該熟諳吧？”徒弟接下去問道。他開端套於老婆子的話，這類伎倆是我們刑偵職員慣用的伎倆。

但是，就在這時。蹲在牆角的於老婆子卻俄然跳了起來，她一個大步走到我的身後，然後伸手拍打著我的後背。

“甚麼！你是說王宏已經死了？”徒弟聽了她這話，屁股俄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於老婆子就這麼看著我，眼神變得和順起來，過了冇多久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說著一口咬斷了舌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措手不及。徒弟見了，立馬給周胖打了電話。可等周胖趕到，於老婆子已經斷氣了。

“這麼說，那兩個罐子裡裝的是你丈夫和兒子的肉？”徒弟接著問道。

勇哥走後，我和徒弟接著鞠問於老婆子。但於老婆子的嘴巴就像被鉛水封死了一樣，不管你如何問，她就是不開口。實在，我們最怕的就是碰到這類人，特彆是當證據還不是百分百確實的時候。她如果不開口，你就不能定案，隻能死耗著。

“恩……”我不曉得該如何回絕，就下認識的點了點頭。

於老婆子點了點頭，然後用近乎要求的語氣說道：請你們把肉還給我。

在她的幫忙下，我總算理順了氣，便轉頭和她說了聲感謝。

“那麼，請你奉告我，命老練底是誰？”徒弟最後問道。

但是，於老婆子還是搖了點頭。她說，大老闆也不過是命老的一個仆人罷了。他的統統都是命老給的，他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侍受命老。

“感謝！”於老婆子聽了，隻微微一笑，“我身後請你把我和他們父子的肉葬在一起，讓我們一家三口永不分離！”

她說著說著，俄然狂笑起來，情感逐步失控。我本想去禁止，但卻被徒弟拉住了。隻見他點了根菸，往於老婆子臉上噴了一口。咳咳！於老婆子在尼古丁的感化下，終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