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愛與痛_第五十二章 日記・意外(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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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拿甚麼去插手五個月後的高考?

我不由得感覺本身好笑,如何俄然就提及傻話來了呢?又不是冇有從黌舍那會兒顛末,歸去晚了等候著他的那些校規校紀如何辦?我可不想他被教員說。

他看了我好一會,眼神彷彿要將我熔化,幽幽地說:“你覺得我就情願走了?”

1月28日,禮拜六,氣候晴

明天是除夕了,明天他走後我便病了。

明天是臘月二十一了,後天就是辭灶了。辭灶在我們這兒是過年前的一個大節日,辭完灶便能夠聞到越來越濃的年味了。臘月二十到二十五這幾天是冬韭菜賣的最好的時候,這幾天我們這幾家結合乾活的人家,每天都有人家裡收割韭菜,明天輪到我們家收割。

我倉猝瞅了一眼手中的書,冇有拿倒啊。不過,剛纔我本來就是在那兒裝呢,真是一個字都冇有看出來,光在那兒屏聲斂氣、支棱著耳朵聽他的聲音了。我曉得他是看出我是在裝,用心逗我的了,不由一笑,拋棄手裡的書,挪到炕邊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我不該胡思亂想的。實在,金一諾對我很好的。我如何會為了他偶然中說的一句話,偶然中謄寫給我的一首詩就胡亂猜忌他呢?雖說詩能言誌,可他在嚴峻的學習之餘,謄寫給我的幾首詩或許隻是為了讓他和我放鬆一下,或許隻是感覺人家文筆不錯,我如何就上綱上線,抓住此中的幾句摳字眼,非得以為他是借詩表達本身的心聲呢?我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不曉得是不是吃上了癮,這一天我竟然吃了好幾次,嚇得我媽一個勁地製止我:“不能空肚吃生韭菜,會把你的胃辣壞的。”

1月22日,禮拜天,氣候晴

……

一邊捆著韭菜,一邊不時地嚥著唾沫,那種想吃的感受越來越激烈,厥後我到底忍不住站起家,洗了幾棵又粗又綠、看起來就辣得夠味的美美地吃了下去。你還彆說,內心那種煩惡感還真的冇了。我向來都冇有感遭到生韭菜是這麼好吃。

2月4號,禮拜六,氣候晴

這幾天,他臘月二十二日下午來了一趟,明天,也就是臘月二十七他又來看我了。實在,他明顯曉得就要過年了,我媽媽必定每天都在家忙活,我爸爸也放假了。他來了我們也冇有機遇伶仃在一起說話,可他還是來了。如果不是內心牽掛著我,他又如何會來呢?可我在把本身給了他今後,卻變得患得患失,老是怕落空他。我可真是冇有出息!今後不能如許了。

可他又要走了,我真捨不得。守著媽媽我們又不能說甚麼。

明天是禮拜天,媽媽幫我四奶奶家捆韭菜去了。本來我該在家裡看書的,但是我心境煩亂一個字都看不出來。捱到下午兩點,媽媽捆韭菜也返來了,我跟媽媽說頭昏腦漲,我媽攆我出去溜溜。我就往村裡的中間街走去——明天有秧歌隊在那邊扭秧歌。

他又走了。

但是,這統統的統統,這統統的統統,滿是打著阿誰叫金一諾的男孩的印記!其他任何的本該在我的生命裡很首要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毫偶然義,她們全都被阿誰叫金一諾的男孩驅離出我的軀殼。而我,實在是金一諾的虎倀,對他的愛讓我變得極其寒微,有些事,明曉得是錯的,卻還是放縱他,乃誠意甘甘心腸甘之如飴。

我曉得我媽是體貼我,可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明天隻感覺一看到那些綠油油的韭菜,就從內心想吃,並且吃了今後不但不難受,反而很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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