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讓它飛走了。”

“我看到它的腿上綁著東西。”

“是給其彆人送信的，不過在我這裡逗留一下罷了。”

“給我和哥哥們送信的那隻長尾鳥比這隻更小些，飛得也更快。”

“肖伯恭。”於紫陌說。

於紫陌的臉又轉到窗前，昂首，她彷彿在看著窗外的天空。

天光微亮，內裡的冷風吹落窗欞上碎玉般的雪花。

清然這才重視到，在長尾鳥的一條腿上綁著一段由白蠟包裹的頎長的物體，應當是有人綁上去的。是有人通過這隻鳥向於紫陌傳信嗎。他聽於紫陌說過，說她用飛鳥和她的幾個哥哥通訊。但他從未見過。莫非這鳥腿上綁著的就是她的家書。

於紫陌拿出白鸞時，他多少就猜到了。“為甚麼要用白鸞？”白鸞的靈力固然強，但如非需求，於紫陌普通不等閒利用白鸞。鳥腿上的信，她完整能夠直接翻開，看完後再綁歸去的。

他從衣架上取了衣服，走出寢室，看到於紫陌披著烏黑的裘皮大氅，鵠立在敞開的窗戶前。烏黑的長髮輕綰，被裘皮和窗外的風景襯得愈發柔亮。冷風夾著碎雪從視窗陣陣吹出去，撩動她的長髮，輕撫她如玉般的容顏。

此時，天光固然已經見亮，天空還是灰濛濛的。清然站在屋子深處，跟著於紫陌的目光往外看，看不出有甚麼特彆啊，不由有點兒迷惑。過了一會兒，遠處灰濛沉悶的天空彷彿有了點動靜――呈現了一個恍惚的白點。阿誰白點在緩慢活動，並且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他看清了，那本來是一隻紅色的長尾鳥。

於紫陌用手悄悄摸了摸腰間的白鸞玉佩。“有白鸞的幫手，我無需翻開信，便能曉得內裡的內容。”

清然卻笑了。

於紫陌出世之時，有百鳥來朝。她天生具有吸引和禦使眾鳥的才氣。統統的鳥到她近前，都會表示得非常聽話，和順。

清然在床上翻了個身，感到一陣微涼。他伸開眼，發明於紫陌不在身邊。奇特，這一夜，他明顯心中煩亂，卻還睡得這麼熟，竟不曉得於紫陌是甚麼時候起來的。

“信中的內容很首要嗎？”她要一早等在這裡。

“甚麼？”這個名字讓清然有些不測，肖伯恭遠在邊疆，“給肖伯恭送信的鳥兒如何會飛到這兒來？”但，很快，他就想到了――林湘。隻是，“你冇有翻開鳥腿上的信，如何曉得信是寫給肖伯恭的？”

於紫陌的目光轉向清然，點頭說：“對。”

“哦。”固然不解，不過在於紫陌產生在於紫陌身上的事情，再難懂，也都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