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托盤內裡放的是白瓷酒壺和酒盅,一隻托盤內裡放的則是摺疊的好好的,潔白光滑的三尺白綾。
周元正想掙紮,但是按著他兩邊肩膀的小寺人伸手一左一右的掰開了的嘴巴,饒是他如何的掙紮那也是擺脫不掉的。
即便是死,他也要周元正死不瞑目。
說罷,他表示兩個小寺人鑽進了監獄內裡,一邊一個按住了周元正的肩膀。而他本身則是一手拿了這酒盅,一手拎了裝著毒酒的酒壺,也矮身進了監獄內裡。
“這酒水裡摻的是上好的斷腸草,周大人喝了下去以後,約莫是一刻鐘擺佈,會有噁心嘔吐的症狀呈現,兩刻鐘擺佈則會有腹痛、眩暈等症狀。但也不會立時就死,而是漸漸的腹痛不止,似是有冰冷的刀劍在你的腹中一向不斷的在攪動著,直至最後腸穿肚爛,口吐黑血而亡。這此中所受的痛苦,天然是不大舒暢的。至於這三尺白綾,周大人彆瞧著這白綾柔嫩,但你放心,這白綾但是柔韌著呢。你將脖子掛了上去以後,絕對會緊緊的勒住你的脖子,讓你的呼吸一絲絲的困竭。這時你越掙紮,呼吸就越困難,終至於甚麼都吸不出來,然後周大人你就隻能張了嘴,一雙眸子子暴突了出來,直至最後放手人寰,無聲無息的掛在房梁上了。”
望著周元正眼中的震驚和不成置信,徐仲宣便又漸漸的將這話題說下去:“厥後的事你也曉得了,梅孃的父親曉得了這件事,隻覺得著是梅娘與你私相授受,便遣了人來緝捕你,又罰了梅娘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你冇有骨氣的一小我逃掉了,梅娘卻因著此事死了,隻是她臨死的時候尚且都不明白這此中的啟事。不過我猜想著她死的時候心中必然是恨著你的,因著若不是你當時曲解了她為何而笑,隻怕她現下還會好好的活在這世上,與她青梅竹馬的表兄喜結連理,後代繞膝。”
因而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徐仲宣端倪含笑的將這一盅毒酒全都灌進了他的喉嚨裡。又怕分量不敷似的,徐仲宣厥後又持續的給他灌了兩盅毒酒下去。
他想衝過來撕打徐仲宣,但是腳上戴著沉重的枷鎖,一雙手又被反剪在背後用繩索緊緊的捆住了。他想破口痛罵徐仲宣,謾罵他不得好死,即便是身後也要入十八層天國,但是嘴巴倒是被稻草給塞滿了,甚麼話都罵不出來。
如果能夠,這類滅亡的驚駭感他想讓周元正多多的‘享用’半晌。
徐仲宣與他對視著。麵上固然是有著笑容,但那笑容看著倒是有些發冷。
即使是這屍身身上已然是被蓋上了草蓆,但偶有手腳垂落在內裡,還是能夠看到儘是青紫血痂,並無一塊好皮。更有甚者,能夠看到血肉內裡外翻的森森白骨。
“你......”周元正隻被他這番話給說的氣結,伸手顫巍巍的指著他,倒是氣的說不出來甚麼話的。
徐仲宣定然是一早就猜想到他會在今科會試中做手腳的。又或者說,徐仲宣壓根就是一早就做好了這個套子,隻等著他來鑽。
他們偷眼去看走在他們麵前的徐仲宣,卻見他麵色如常,並無一絲竄改。
徐仲宣倒是不為所動。
想到這裡,他麵上終究閃現了一絲愉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