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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官道:“是安神香。”
自從曹芮華入了宮,姐妹兩個鮮少見麵。
隻見在一片芳菲簇擁的小徑當中,緩緩走來一人。
小天子已經滿了十歲,固然壓在他身上的重擔使得他比平常孩童要慎重,但還是有股壓不住的天真老練,他明顯對薛池非常獵奇。
薛池哦了一聲,又問:“那有甚麼好玩的?”
薛池笑道:“常來常往便是,長住倒是不便,我心中顧慮孃親。”
約莫她在他麵前儘是出糗,此時情不自禁的一骨碌的站了起來,盯著他道:“你,你……”
男童長得白白胖胖的,非常敬愛,此時跑得氣喘咻咻的麵上泛紅。他轉著眼睛盯著薛池看,斯須之間便笑了起來:“嫵表姐!”他下了朝便是急倉促的來了。
匣中絨布上放著一塊黃色石料,通體透明純潔,津潤非常,似一塊凝固的蜂蜜。
公然薛池更不高雅的抻了個懶腰,她轉眼一看,見一旁有個香爐正嫋嫋的升著縷青煙,便道:“這是燃的甚麼香?”
一行人浩浩大蕩的往禦花圃去。
薛池瞪著眼,張著嘴,一時腦中一片空缺。
薛池嗬嗬的笑,站起家來正式福了福,收起笑容寂然道:“融嫵見過徒弟。”
小曹氏換衣卸妝後斜躺在貴妃榻上,半閉著眼睛。
薛池也並冇想過操縱一個十歲孩童,忙轉移了話:“氣候酷熱,皇上出了汗,快洗漱一番。”
薛池沉沉的一覺起來,打了個嗬欠,越女官一邊看著從速垂下了視線。
如果往年,越女官並不敢有此發起,宮中妃嬪浩繁,隨便衝撞一個也是事端。不過現在眾太妃都被遷入西苑,等閒不準出來,天子又隻十歲,並未選妃,薛池入禦花圃便如入無人之所了。
一時用過早膳,薛池問越女官:“是否要去給太後孃娘存候?”
越女官道:“這還隻走了十之2、三,女人要看完,不坐步攆是不成的。”她早喚了一架步攆在背麵跟著,隻待薛池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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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環顧四周:“這園子可真大。”
越女官趕緊應下,領著一眾宮人奉侍薛池洗漱,反倒是薛池自家幾個丫頭束手束腳的在一邊看著。
柴嬤嬤坐在她上首,拿著篦子給她通頭,一邊碎語道:“也不知大女人可否對付得來……宮中端方多,她又是個慣冇端方的,唉,隻能盼著太後孃娘瞧在您麵上了。”
薛池心道此處距太後住的慈寧宮隻要一盞茶的路程,地理位置上佳,如何會輪獲得她來住呢?便問道:“這熙華殿非常華麗,該是早有人居住,怎會空置?”
薛池沉默,忽聽得背後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便見一個明黃色的小身影直奔過來,背麵還跟著一群人小跑著跟從。
在小曹氏的影象中,閨中的姐姐是溫婉可親的,入宮後不得誌的姐姐是哀傷中帶著柔韌的。
回過神來一想,反正太後是想修複姐妹情分,又有曹家二老橫在中間,不會將她如何著,乾脆放心住在宮中開開眼界好了。
小天子從小安子手上接過木匣送到薛池麵前翻開:“你看!”
越女官心道這都是甚麼時候了纔想起這頭來!麵上倒是笑著道:“太後孃娘早說了,女人儘管隨興,不消管這些端方,午膳時再疇昔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