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那還站得住,當即去了。
因是薛池點了名的,太後也不吝讓薛池歡暢,特地喚了淩雲前來犒賞了些金銀布帛。
薛池諷刺了他一陣,曉得天子等閒出不得宮,也就罷了,自去處太後請旨出了宮去。
小曹氏見她一副憊懶的模樣,先是瞪了她一眼道:“更加冇個端方,傲慢無禮了。”又忍不住笑道:“你這皮猴,是為著本日的七夕之夜返來的罷?”
照他們的說話,後位不宜空懸,以免陰陽平衡――甚麼鬼!
薛池咦了一聲,心道怎會這般開放,這不的確是官方答應耍地痞嗎?
一時輪到淩雲下台,曹八姑忙打斷了兩人說話:“快看!”
嚴太尉雖實際上未手握虎符,但卻在名義上統管成國高低軍事,又是三大輔政大臣之一。此皇先人選看似是由天定,實際也還是太後苦心策劃的成果。
兩人坐著說了一陣話,薛池將宮中之事同小曹氏細說了一遍。
誰知小天子玩心還未散,朝中便產生了令其頭疼不已的事情:眾大臣奏請天子立後!
幾人唬了一跳,見薛池走近,認出是先前立在太後身側的孃家侄女,忙擠出笑容道:“是融女人啊,我們幾個正在此閒話。”
小天子躲在假山腹中,從石縫中偷窺著,雖說還是小屁孩一個,但老婆這個首要的位置,也讓他忍不住又鎮靜又害臊又獵奇。
小曹氏心中不免龐大:雖她也感念小天子的不易,但讓她將昔日之事一場錦被粉飾她卻不肯。
薛池走近了去聽,隻聽有個女聲道:“……淩雲mm,看到你本日落到如此地步,姐姐也是心疼。不如――你去求求攝政王,自薦床笫,也許他看在昔日曾與你議親的份上,也會開口救你……”
薛池聽了哈哈直樂,宗正寺已經將四品以上官員家中合適前提的女子名冊送至太後案前,太後便傳了薛池去一道甄選。
薛池朝一邊的宮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因她已在宮中住了一段光陰,是以宮人都認得她了,俱都服從。
太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該打!那豈不成了個老妖怪了!”
曹七姑和曹八姑被引到薛池麵前便擁了上來:“表姐!正想找你,這宮中有甚好住的,還不快出宮去,過得幾日便是七夕,撤了宵禁,朱雀街上徹夜達旦的燈會,這一日各家公子、女人都許出門玩耍,最是熱烈不過,你可千萬彆錯過了。”
本來還說叫曹家幾兄妹入宮來玩,但薛池這一驚馬,太後便不準世人騎馬了。小天子也隻得順從,公開裡對薛池道隻能等太後忘了這一茬才成了。
薛池笑著點頭,並未幾說。
小曹氏道:“我攔也攔不住,你是翻窗也要去的。”
太後親身領了太醫前來看望薛池。
太夫人忙令翡翠拿了盒霜花膏來:“這還是你父親收來的奇怪物,說是養顏護膚佳品,祖母都是半條腿踏進墳裡的人了,哪用得上這個,一向留著竟是給你留的,你恰是愛俏的時候,且拿去。”
天子咳了兩聲,儘力要做出慎重的模樣來,但總有些坐立不安的想著:那一日人太多,竟想不起來這嚴錦笙生得甚麼模樣。
薛池道:“現在在宮中,我但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甚麼難堪事?”
肩輿才一入融府大門,仆婦們都簇擁上來:“大女人返來了!”
薛池奇道:“皇上有何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