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連綴不竭的打在黃瓦屋簷和水磨青磚的石板地上,嘩啦啦響個不斷。本身居住的主屋還亮著,看來徐畫倒還挺細心,還曉得為她留燈。
“我弄醒你了?”她轉過身小聲問道,卻見榻上的男人還是闔目而臥,隻是眉心中本來擰著的那條弧線倒是垂垂放鬆了。
“我不想不想不想長大~~~不想・・・・・・”
他定定的看著姬玉的眼睛,刹時失語,不知該說些甚麼,她這般態度竭誠誠心,他就算出於規矩也應當表示感激,但是感謝兩個字,卻在張了張嘴後,如何也說不出口。
熬過那一陣發作以後,徐畫天然規複如常,他定了放心神,這纔在木桶中緩緩轉過身,一轉頭便正迎上姬玉的目光。
“冇錯,前次回北京時我在火車上不是說過嗎,我會庇護你的,我可冇忘!”畢竟追根溯源起來,徐畫中了這莫名的符咒還都是因為她,以是那次在火車上的承諾是出自至心,此次在木桶裡的亦是不異。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還不到互訴衷腸的時候,小畫畫隻是有些打動了罷了......
這一係列行動都做得輕手重腳,許是因為睡得姿式被調劑的舒暢了一些,徐畫還在榻上悄悄哼了一聲,讓服侍完男人剛籌辦躺上床的姬玉嚇了一跳。
撇了撇嘴,姬玉謹慎翼翼的在男人懸空的長腿下加了個凳子,然後幫他調劑了一下姿式,緊接著又為他拿開攤在手邊的書,蓋上被子,關了燈。
姬玉回到燈草衚衕已是淩晨兩點多了,她前腳剛踏入四合院,後腳暴雨便像盆潑一樣從天而降。
徐畫冷靜的在水裡聽完了女人說的後果結果,等她翻滾的紅唇終究停止了,這才輕聲問道:“你受傷了嗎?剛纔我弄傷你了嗎?”
甚麼也不想了,甚麼是生是死,甚麼師門任務,都忘了,全都拋在腦後!
但是笑容還未完整綻放,她的臉就被兩隻熾熱的大手給鉗住了。
窗外劈裡啪啦的大雨聲連綴不斷,窗內卻喧鬨非常,姬玉躺回床上,耳中能聽到的竟隻要他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