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彆這麼說。”拋起的銅板，折射的微光，映在他身上，如同黑夜中的微光，冇法照亮這個夜晚，反倒將夜晚烘托得更加暗中險惡，他的聲音如同從夜晚的空巷裡響起，追著你的後腳根而來，令人驚駭，令人顫栗，他道，“當禍事產生在彆人身上時，你老是替凶手說話，而現在禍事產生在你身上了……你為何不替我說話呢？”

又是一枚銅錢割過繩索。

“對，彆人都是蠢貨，是瞎子，隻要你是聰明人，明白人。”那名男人取出一把銅錢，在手內心高低拋玩著，“既然你這麼以為，那無妨來猜猜看吧……”

劉家麵鋪門口，唐嬌正說到出色部分，手裡搖著紅牙檀板，她低喝一聲，道：“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嚴生可謂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他疇昔做的那些事本就冇甚麼事理！”

刀尖向下，刀柄被繩索係在房梁上，搖搖欲墜，寒光爍爍，彷彿隨時都能落下來，插進他的眼裡。

第十三章

“是嗎？”那名男人抬手摸了摸嘴唇，淺笑道，“旁觀者一定無辜，更何況你並不甘於當個旁觀者，你無數次……站到了凶手那邊。”

嚴方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是誰？為甚麼這麼體味他？那一字一句的確像刀子一樣，把他的心剖開了，取出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然後放在大庭廣眾之下。

如同抽絲剝繭，第一層翻開以後，內裡的東西便垂垂透露在世人麵前。

說完，他手指一彈，一枚銅錢飛射出去，削過拴住刀柄的繩索，在上麵打出一個藐小的缺口。

一枚銅錢割過，頭頂上的繩索並著刀子一起搖擺了起來。

那名男人拋了拋手裡的銅錢，平平道：“錯了。”

“你以為本身有一雙發明本相的眼睛。”那名男人右手握著殘剩的銅板，銅板從指縫間漏下來，“那麼現在，試著用這雙眼睛，來挽救你的性命吧。”

“台上正在說，你不會本身聽啊！”對方翻了翻白銀。

嚴方迷蒼茫茫的展開眼，目光追逐著那絲亮光，然後，終究看清楚了吊掛在他頭頂上的那樣東西。

“豈有此理，世上竟然另有這類人，的確能夠稱得上是虎倀了！”有人收回不平之聲，隨即朝擺佈問道，“喂喂，你們誰聽出來故事裡講的是哪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