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盯著她唇上那點胭脂,嗯了一聲:“都雅。”
唐嬌冷靜將門又關上了,背靠在門上,心卻靜不下來。
天機笑了,又吻了吻她,然後抱著她問:“問你一件很嚴厲的事。”
最後唐嬌笑著答覆:“家人。”
風吹過,竹子搖了搖,搖下落葉白雪,染白了他的眉發。
“甚麼事?”唐嬌臉頰發燙,窩在他懷裡問。
晚來天欲雪,她從家裡出來,拉著天機跑到早上堆的雪人前,指著雪人,對勁的對他笑:“如何樣?”
他忍不住眼神遊移,避開她的視野,她的笑容讓他的思慮變得有些癡鈍,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下一步該如何做。
“色彩如何樣?”她眼尾上挑,貓一樣的望著他,“都雅嗎?”
唐嬌冇說話,捧著他的右手,一根根掰開,最後握住他的尾指,放在本身唇上,然後低垂眉眼,嘴唇悄悄在他尾巴指滑動,胭脂沿著她的行動暈開,染紅她的嘴唇,染紅他的尾指。
寫到這,內裡已經傳來腳步聲。
“我會的。”天機悄悄摸著她的臉頰,慎重其事道,“過完這個年,我把統統奉告你,然後你來決定,是留下我還是丟掉我,好嗎?”
彷彿阿難尊者見了敬愛女子,因而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隻求她從橋上走過。